可歐陽萱想起謝斯辰那張能與蕭墨宸平分秋色的俊美臉龐。
還有他那與旁人截然不同,至今不肯折腰的氣度。
終究心有不甘。
她得不到蕭墨宸便算了。
難道連個普通的學子都得不到嗎?
而且越是不肯屈服于她的男人,反倒是讓她越發有征服欲。
她還非要讓這謝斯辰心甘情愿當她的男寵不可了!
歐陽萱道:“呵,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,連家族都不管的學子,能如何對本郡主不利?你也未免太杞人憂天了?先把人關起來!”
等她處理了姜南溪那賤人,再好好來調教這根硬骨頭。
狄虬欲又止:“今日南溪縣主見到了謝斯辰,萬一把人認出來……”
“呵,那賤人真是淫蕩,見到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想勾引!”
歐陽萱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,隨即滿不在乎道:“放心,姜南溪那賤人哪里是真的想救謝斯辰,不過是為了報復孟歡罷了。那草包縣主大字不認識幾個,吟詩作賦統統不會,如何能認得出明理書院的學生?”
“不必再多說了,這謝斯辰就算真的要死,也必定要成為本郡主腳下的一條狗,對本郡主搖尾乞憐后,才能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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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南溪又陷入了詭異的怪夢中。
夢里,她竟然在生孩子。
當然,不是如今的這具身體。
而是前世的姜南溪。
夢中的她看上去比她穿越的時候更年輕,大概只有二十歲出頭。
周遭的環境簡陋而迷離,仿佛被打上了馬賽克。
唯有那高高隆起的肚子與肚子上傳來的劇痛,無比清晰。
痛苦的折磨不知道持續了多久。
終于傳來一陣驚喜的呼喊:“生了生了!是一對……”
姜南溪猛地睜開眼,大口喘息。
夢中那身體被撕裂般的劇痛,仿佛還在體內盤旋纏繞。
這到底是什么怪夢?
前世她明明連婚都沒結,哪來的孩子?
“娘親!”
“嗚嗚嗚,娘親!”
姜南溪剛這么想著,耳邊突然傳來兩道脆生生,帶著哭腔的童音。
她剛剛經歷過那樣的噩夢,頓時渾身一抖,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但下一刻,就感覺兩個香香軟軟的小身體,撲進她懷里。
姜南溪慢慢從夢境回歸了現實。
“夭夭,炎炎?”
“嗚嗚嗚,娘親!”
夭夭哭的小身體一抽一抽的,小手死死攥著她的衣服,仿佛生怕她跑了。
“夭夭好害怕,娘親身上好多血,夭夭怕怕……嗚嗚嗚,夭夭不要娘親受傷,受傷痛痛……”
蕭時晏不好意思像夭夭一樣哭出來。
可是眼淚還是在大眼睛里打轉。
小手也死死攥著姜南溪的衣擺,聲音都是沙啞哽咽的:“娘親,是誰傷了你,炎炎幫你去打他!”
夭夭也扁著小嘴大聲道:“夭夭也要打!”
姜南溪看著這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團子,只覺得滿心的彷徨與戾氣,仿佛在一瞬間被吹散了。
她抱起夭夭,先親了親她嫩嫩的小臉蛋,給她擦干凈小臉上的淚水。
隨后又將炎炎摟進懷中,在他毛茸茸的腦袋上親了一下。
夭夭倒還好,她被姜南溪親慣了,只是用小手摟住娘親的脖子不肯松開。
炎炎卻是小臉一下子燒紅了,心臟砰砰砰直跳,仿佛要從他的嘴巴里蹦出來。
娘親……娘親也親他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