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年前。

“老齊。”

“之前和你提過的那個投資項目，你還記得吧？”

“我過兩天要出差去處理這個事。”

“晚上一起吃個飯吧，你把嫂子也帶上。”

齊遠山正在開車，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的林友盛。

“阿盛，那個投資項目的合同我看過了。”

“我還沒同意，怎么就簽字了？”

林友盛聽齊遠山這么說也抬頭看向他。

“哦……”

“額……”

“你也知道的。”

“‘麒麟’雖然是我們兩個以合伙人的關系共同創辦的，但畢竟你是董事長。”

“有什么項目只有你簽字了才能通過。”

“但這個項目當時比較著急，我就拿了你的公章，替你把合同簽了。”

“我們兩個不是最佳拍檔嗎？”

“你信不過我的眼光？”

齊遠山的眉頭逐漸皺緊。

“這和信不信得過沒關系啊。”

“我相信你，可是那個項目……”

“那個項目我覺得有很大的隱患，里面有一些涉及到人體研究的實驗。”

“那都是不合法的。”

“這搞不好是要進監獄的。”

林友盛笑了一聲。

“老齊啊老齊，當年我們兩個窮的叮當響，一起擠在10平米的出租屋里。”

“是誰熱淚盈眶的指著電視劇里那個說出‘風浪越大魚越貴’的人，說自己有一天一定也要像他一樣牛逼？”

“做我們這行的沒有風險，哪來的回報？”

“怎么？這幾年賺到錢了，膽子卻變小了？”

“還是說公司大了，這點小事咱哥倆已經不能做主了，你還要回家跟嫂子商量一下？”

“那等你和嫂子商量完，煮熟的鴨子可就飛了。”

“這項目咱們不投，別人就投了。”

“到時候咱們可就連湯都喝不到了。”

“或者說……你是怕我看走眼，給公司賠錢？”

齊遠山還是覺得不妥，輕輕嘆了口氣。

“這和你嫂子有什么關系？”

“也不是錢的問題。”

“我是覺得這項目不是好項目。”

“想賺錢可以有風險，但不能冒險啊。”

“尤其是搞一些違法的事。”

“這項目……你還是放棄了吧。”

“就算賠點錢也沒關系，我替你出。”

林友盛的臉色明顯變得難看起來。

“老齊！”

“你這幾年真的是變了。”

“我知道這項目確實有點不干凈。”

“但想賺錢怎么能瞻前顧后呢？這不都是你以前教給我的嗎？”

“再說了，干不干凈不還是最后的結果說了算嗎？”

“這項目要是成了，里面的那一丁點‘雜質’誰會在意呢？”

“到時候稍微打點一下就完事了。”

“有什么好怕的？”

林友盛越說越激動。

“哦，我知道了……”

“你還是信不過我，對吧？”

“我們兩個一路走到現在，無論我做什么，你都像個閱卷老師一樣，先要對我的‘答案’審視一番。”

“再當著所有股東的面，像指導實習生一樣對我指指點點。”

“我不要面子的嗎？！”

“你不會忘了吧，我們是合伙人啊？”

“這是平等的關系。”

“我有什么地方不如你？”

“憑什么你總是高高在上的對我的決定評頭論足？！”

“‘麒麟’能有今-->>天，至少也有我一半的功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