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老頭:“能平了兩座前門樓子的炸藥,這些該死的特務,要是在那里點了,我這里的瓦片不得全飛了”。
片爺:“誰說不是呢,這事都是秘密處理的,人家白天就發現了,夜里三點才來車拉走東西,之后一直沒有宣傳,所以咱胡同的人都不知道,幾個月了愣是沒有一點風聲傳出來”。
牛爺:“這事能隨便讓你知道了,這些日子肯定是天羅地網的等著,嘿,你說我每天都要從那里過一趟,愣是沒有一點感覺”。
片爺:“咱就沒有那個做壞人的機靈勁,就不操心了,希望這樣的太平日子一直持續著,能三五天來這里喝二兩就開心了”。
鄭老頭:“要說這兩年聽見抓到的特務也不少了,聽得多了也不覺得有什么,冷不丁的聽見在自己身邊也有,怎么地又像是回到四八年了”。
牛爺:“現在好多了,以前隔三差五的有傷兵來,黑皮子的月例一文不少,這一年多沒有了吧,這樣就能靠著本事吃飯了”。
李洋車跟著徐老師一起走進來:“悖賈懶耍一瓜胱拍蕓空飧魷11灰黃慈餑兀人檔摹薄
徐老師:“看來是都知道了,也是,這身邊不安寧了,可不都得跟著緊張,小榮,你們南鑼鼓巷那片也聽說了”。
徐榮:“徐老師,我也是才剛聽見片爺說的這個事情,我們那片還沒有”。
李洋車:“我說怎么片爺來的早,原來已經吃著醬肉了,小榮是不是賞我兩顆花生米呢”。
徐榮:“一片醬肉,花生米拿不出手”。
李洋車伸手抓了一片醬肉,瞇著眼睛咀嚼。
牛爺對著徐榮豎起大拇指。
片爺:“小榮局氣,但是壞規矩的事情不能多做,咱小酒館就沒有第二消息的,洋車要花生米就錯了,你直接給醬肉,洋車好好想想吧”。
強子:“要說,洋車兒什么時候懂規矩了,他現在都不敢在前門樓子等客”。
李洋車:“片爺教訓我記住了,說是搜出來的炸藥能平了兩座前門樓子,大家伙說說,咱這片還有好些個沒有人住的院子,不會還有吧,這才過了一年的安心日子啊”。
徐老師:“應該不會了,這些物資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,一個區域不可能有兩個倉庫的,只是,里面沒有人我就弄不明白了”。
片爺:“這有什么,沒有人才最安全,你想啊,要是有幾個陌生人進進出出的,早就被發現了,熟人,你說咱胡同,除了店鋪里新來的伙計,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兒”。
“就說小榮吧,還不是一兩個月要回來一趟,要喝二兩,跟街坊們親近親近,所以啊,我覺得剩下的特務不多了”。
徐榮:“我啊,那是這段時間學習的東西有點多了,我想著的是半個月來一趟,喝二兩能快活半個月”。
徐老師:“我們開會的時候說了,要讓特務湮滅在人民戰爭中,就是片爺說的這個意思,咱胡同都是知根知底的人,來個陌生人最多半天就原形畢露了,跑不了的”。
鄭老頭:“對,就是不能讓這些壞種來禍禍我們,那些抓了的黑皮子都該槍斃,好多壞事都是他們干出來的”。
徐榮的二兩酒喝完,覺得也差不多就想著回去了,悄悄給牛爺說,牛爺說下次早點來,他那里有些東西讓徐榮看看。
徐榮起身散煙,“各位爺,今兒個我先走,回見”。
一通招呼花了一分鐘,出門騎車,心里吐槽,今兒個沒有看見蔡全無和范金有,想著這兩個名字也是絕了,比那個真理平天直白。
回到家十點半,有了獨立院門就舒服多了,開門騎車進院,秦淮茹還坐在堂屋納鞋底,“這活每天做一點就行了,別為了做鞋而做鞋”。
秦淮茹:“沒事的,坐著手里沒個活就犯困,你來了我就可以睡了”。
徐榮:“啊,你是等我啊,以后不用這樣了,我可是駕駛員,以后十天半個月不在家很正常的,你要習慣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