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榮：“我們家肯定不會的，小華他們都很乖，只是車間里每次開會都要提一下，我就想多知道一點”。

周正毅：“小榮，你要記住一點，開會是讓大家警惕，不跟陌生人接觸是要孤立他們，排查特務是很復雜的，你最好不要參與，你的武力值是可以，但是人家不會跟你打架的，開槍和投毒你就防不勝防了”。

“還有，我提醒大家一下，要是在街面上看見我改變了衣裝，又不理你們的時候，千萬別主動跟我打招呼，那種時候就應該是執行任務”。

徐梅：“你們記住周大哥的話，別跟陌生人說話，遇著怪異的周大哥也別主動打招呼”。

徐華：“周大哥，你有槍嗎，給我摸摸可以嗎”。

周正毅：“今天沒有帶，以后找機會吧，給你摸摸，要是條件允許，可以讓你開兩槍的”。

胡蝶：“我也可以試試嗎”。

周正毅：“你太小了，槍支的后坐力你還受不了，你們能夠試一下的就是小榮和小華了，其他人暫時不行，會受傷的”。

幾個人吃完飯去西屋寫作業，這里只剩下兩人喝酒，話題也從特務轉到了周正毅的自白。

“小榮，我是山東人，是靠著河南河北的，四二年大災難，大家都往北走，我們家往西，因為往西的人要少一點，結果是十幾口子就剩我了，后來遇著黃大哥，我倆就一直往西”。

“進了山才算是保住了命，也是一直往西加入了部隊，這些年到處跑，都不記得老家的樣子了，去年年初去了一趟，已經面目全非，也就是說，我是沒有家的人”。

徐榮：“部隊是家，現在的單位是家，怎么會是沒有家的人呢，黃主任就是你的家人，周大哥，要建設一個新世界就要打破舊世界，回憶不是什么好事就別想了”。

周正毅：“你說話真通透，有文化就是好，我是進了兩次掃盲班的，字認識了很多，但是字之間的大道理知道不多，小榮以后要幫助我”。

“要建設新世界就要打破舊世界我聽過，一開始不懂后來懂了，也就這半年穩定了才敢想將來的事情，而且，我現在的工作有危險性，平時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，也就跟你喝酒才會輕松一點”。

徐榮：“周大哥，以后會越來越好的，大亂之后是大治，這兩年就穩定多了，能吃飽就是幸福”。

周正毅：“是啊，能吃飽就是幸福，還是讀書好，這個總結比我們領導做的好，來吧，喝了這口就不喝了，小榮，我要出差，估計是兩個月，回來咱再喝”。

徐榮：“哦，那就注意安全，我等著你回來再喝”。

送周正毅出門后，徐榮點上煙，心里想著這個人這個事，“聽真話傷神啊，出差兩個月，工作有危險性，家庭和工作情況，這是很巧妙的表白，讓自己選擇啊，什么都沒有說，什么都說清楚了的”。

這個人的部隊生活學會很多東西，從小的苦難也會讓他珍惜今天得到的，的確是做姐夫的好人選，大姐的性格也需要這樣的人。

那就等著吧，再有兩個多月就可以了，大姐的年齡正好。

“怎么又開始沉思了，小榮，是不是壓力太大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