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徐榮去了交道口小學,得到的信息是五個孩子都可以入學就讀,到二十八號直接去報名領書。
最開心的是人家沒有問戶籍的事情,不然王春生和王二妮還真的不好辦理,能含糊其辭的就先對付著,只要入學了,后面就簡單很多。
當然,戶籍關系也是徐榮的后世思維,那時候,一個幼兒園就讀或是小學就讀,會把一個正常家庭搞瘋了,交了高費后進入私立名校,又每天在家里猜測會不會被校園霸凌,會不會被老師冷暴力。
徐榮只是散了兩支煙,開心出了校門,接著他的賣醬肉生意。
這只是明面上的營生,當然也是能賺一點錢的,按著現在的收入,他有徐梅的三倍還要多一點,也就是一個月接近一百萬。
當然空間也起到重要作用的,就是賣不完的可以存起來,好賣的時候又消耗一點空間中存儲的,但是算賬沒有改變,也就是說能夠真實地掙一百萬。
這個收入就比板爺的多了很多,那天跟金震聊天時知道,金震現在的收入不到二十萬。
這樣就可以養家了,哪怕生五個兒子,突然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弄笑了,又仔細想了一下,的確是這樣的,現在媳婦娶進門,等過了三年熱孝,自己和媳婦的身體都長成熟了,那不生孩子還等著干什么呢。
想著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的,還要忍著兩年,這樣也好。
后世名,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不知道珍惜。
心里穩定了,心情自然好,想著原劇中秦淮茹受的那些磋磨,流的那些眼淚,這回自己主導了劇情,就要讓她做一個幸福的女人,她幸福了自己就更幸福。
今天的目的地是煤廠胡同這片,輕輕松松就換出去八成,又來到前門橋,又是二兩小酒跟著陳老頭嘮嗑。
去年最無助的時候是老頭的一碗熱湯爛肉面,雖然給了三個大子的,那種溫暖卻不是錢能夠買來的,所以有時間就過來坐幾分鐘。
而且傷兵們扔下的三個大洋他沒有瞇了,那時候的三個大洋是可以救命的錢,這時候空間中的那些只是一個保障。
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很奇怪,有時候是一句話就親切了,就想偶爾在一起,有時候是十年鄰居還是陌路,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,有時候是睡在一張床上的背靠背,只剩下將就兩個字。
陳老頭:“要說你做醬肉的味道不用再跑街了,租賃一個門臉固定下來也挺好”。
徐榮:“大爺,您也知道我是個坐不住的,現在這樣挺好,能養活一家就行了,再等幾年吧,長大了應該要好一點”。
陳老頭:“也行,這半年沒有了黑皮子黃皮子搗亂,可以靠著能力掙嚼谷了,日子才有點盼頭,等等看也好”。
徐榮:“大爺,我倒是覺得您需要一個門臉,加上窩頭火燒的能多掙幾個,要是能賣二兩酒,板爺們最喜歡了”。
陳老頭:“一碗爛肉面,在門臉里不是那么回事,我都沒有想過”。
徐榮:“大爺,您也就四十出頭,自己能賣二十年,二十年后找個伙計干重活,又能賣二十年,有個門臉挺好的”。
陳老頭:“四十年,哈哈哈,我想著能有五年清靜日子就笑了,好吧,我好好想想”。
徐榮:“大爺,您不要找當街的門臉,偏一點沒有關系,能買下來更好,您開張我就在板爺圈子給您傳話,您熱湯多供應一點,生意沒有問題,要是錢不湊手,我這里還有十個大洋的富余,您先用著”。
陳老頭:“小榮,大爺謝謝你了,我合計一下,咱這爛肉面也就苦力巴的喜歡,偏一點的確不影響,過兩個月冷了,可不得有一碗熱湯,爺們才受得住,多費點柴火也就有了”。
徐榮:“得嘞,我瞇瞪一會兒”。
每天都是這樣的程序,在家里忙三個小時,街上忙兩個小時,中午睡兩個小時,下午補一副或者兩副豬下水,輕輕松松掙三萬元。
就這樣街面上一直維持著,還能加深感情,熟人社會就是這樣,有時候多給半瓢湯大家都有笑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