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倔頭:“你多跑了六里地,你媳婦也不讓我見見”。
徐榮:“你坐穩了,我媳婦你見不見無所謂,你什么時候娶媳婦啊,都說了一年了”。
鄭倔頭:“還早呢,我爹說等等看,真的太平了才去找媒人,我爹的那個性格,過兩三年都有可能,我也不想這么快,一個人多好玩”。
徐榮:“倔頭,你說那邊有沒有雞苗和狗崽,我院子里的雞圈還是空的,想尋幾只雞苗”。
鄭倔頭:“去徐家酒鍋一問不就知道了,雞苗肯定沒有問題,狗崽就要看運氣了,你養活六口都困難,再養狗崽不就更困難了”。
徐榮:“我現在每天做豬下水,那些虛頭巴腦的養一只狗崽有富余,沒有狗崽也是丟了的”。
鄭倔頭:“我也奇怪,你做醬肉也不少掙,怎么我爹一說你就跟著來呢”。
徐榮:“咱是老街坊,大爺這是照顧我呢,他也是不放心你,我給你當保鏢不高興嗎”。
鄭倔頭:“高興,肯定高興,要說咱這一片,也就跟你在一起輕松,說話都自然一點,而且遇著兩三個毛賊我也不怕”。
兩人一路有說有笑,到徐家酒鍋的時候十一點,鄭倔頭付了錢又將酒壇子裝上車,當然每一壇都嘗了一口,全部準備好了,開始吃飯。
鄭倔頭:“徐大爺,我這個兄弟想尋五只雞苗一個狗崽,您老給指點指點”。
徐老頭:“雞苗我妹子家有,五只我送給你了,狗崽現在沒有,我尋摸著,一個月后你來看看”。
鄭倔頭:“哪能白要,您看著用什么交換,這次沒有的我下次帶來”。
徐老頭:“倔頭,你這是要跟我見外是吧,你知不知道我跟你爹是什么交情,五只雞苗你再說我揍你,你信不信”。
鄭倔頭:“得,那就不要白不要,哈哈哈,大爺,我爹讓我帶來的鼻煙我忘了,下次一定記得”。
徐老頭:“你啊,還是老樣子,不讓你爹省心,我都奇怪了,他敢讓你一個人來”。
鄭倔頭:“大爺,沒我這兄弟跟著,我爹真的不可能讓我自己來的,我這兄弟練了六年摔跤,尋常五六個人他隨隨便便就對付了,我也想著自己來了讓我爹輕松一點”。
徐老頭:“對啊,我看著這位小兄弟就比你穩當,還沒有你話多”。
鄭倔頭:“這倒是,徐榮有時候一天可以不說一句話,有用的話他才會說”。
徐榮:“大爺,沒有倔頭說的那么邪乎,我是不懂這些才不說話,認真聽著呢,我想問新酒和老酒價格有多大差別,又怕大爺多想”。
徐大爺:“這有什么多想的,新酒六十個大洋一壇,五年老酒六十五個大洋一壇,再老的我這里沒有了”。
鄭倔頭:“那我就知道了,徐大爺跟我爹有四個大洋的交情,哦,不說”。
徐老頭:“是不能說,你們歇會兒,我去抓雞苗,等到三點再出發吧,這時候日頭太毒”。
徐老頭出門,兩人也吃完了,就在旁邊羅漢床上躺著。
鄭倔頭:“小榮,酒的價格不要說出去,我爹跟徐老頭有四十多年的交情,不然不會便宜的,我也是一開心就禿嚕嘴了”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