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榮聽了二十分鐘,了解了婁氏軋鋼廠的現狀,聽出了三個字,不容易。
單就政府訂單用法幣和金圓券結算這一條,沒有企業能頂得住,這時候的法幣已經沒有人用了,但是政府行為就是這樣,換句話說,實質就是搶劫,政府搶劫企業。
徐榮沒有多留,這個期間就別讓人家為難了,到了吃飯時間還是趕緊跑吧,出了四合院心情無比的好,這是多了一份產業啊。
后院東廂房用徐梅的名字也是有目的的,這就等于給大姐的一份嫁妝,按著現在的情況,再過一年兩年的就要考慮大姐的婚事了,不可能把家庭負擔壓在她身上,留成老姑娘了。
而且大姐的性格也是要一輩子照顧著的,過日子是一把好手,獨立性就要差一點,所以選擇未來姐夫很關鍵。
接著就是自己的婚事了,自己現在是虛歲十五,等父母過了周年就是虛歲十六了,算是到了找媳婦的年齡,大姐出門子,自己找一個媳婦來照顧三小只也是順理成章的。
這就是一路上的想法,家的基本狀況也只有這樣安排才能接續著,現在徐蘭才八歲,要十年之后才算把三小只養出來。
現在家里五個人都沒有工作,新國家成立之后是一個機會,現在就要開始布局了。
想到這些,轉了方向去煤廠胡同,七轉八轉地來到一個大雜院,停好車提著五斤棒子面進去。
“徐老師您好啊”。
開了口趕緊遞上棒子面,這時候的五斤棒子面算是不錯的禮物了。
徐老師:“徐榮,咋地這么客氣,學校停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開始,你是來問這個事情的吧”。
徐榮:“徐老師,說起來咱是本家,我是有件事要請教的”。
徐老師:“請教不敢當,你說說,要是能辦的我就給辦了,你說的對,本來就是本家嘛,一筆寫不出兩個徐字”。
徐榮:“我想知道我姐和我能不能辦理初中畢業證,我上過一年的,后面在家里帶著我姐一直自學,我可以出十斤牛欄山和四條哈德門的謝禮”。
徐老師:“哦,是這件事情啊,要不這樣吧,我先問一下情況,三天后你過來聽信”。
徐榮:“得嘞,那我就先謝謝了,徐老師,這種事情政府肯定是不管的,我是覺得大亂之后是大治,有個畢業證也許能找到一個好一點的營生”。
徐老師:“大亂之后是大治,想想也是這樣的,好吧,這事情我一定上心辦理”。
在徐老師家停留也就三分鐘,這是有棗沒棗打上一竿子,開了口許諾了禮物就等信吧,能辦成是很開心的,辦不成也無所謂。
前面在小酒館聽著徐老師有四個月沒有關響了,這些老師能辦的不就是這些事嗎,只要找到管印章的人,兩張紙就能換物資,可行性是存在的,能辦成的可能性很大。
回到家就給徐梅說了這件事,“姐,這段時間你盯著三小只寫字,自己也要多多練習,要是能辦了畢業證,你就是初中畢業生了”。
徐梅:“我只是拿著你的書看了一年,水平就是高小,你覺得能成嗎”。
徐榮:“多看書吧,那些字你都是認識的,我們又不滿大街去說,過兩三年也就沒有人關心這些事情了,你說是它就是,只要書寫順暢就沒有人會懷疑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