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騎車往前門方向,實話說有了空間中的底氣,這時候的生意是可有可無了,反正是給法幣的不拉,給物資的才考慮一下。
當然,也不能在屋里躺平了,出來做做樣子,晚上帶上幾斤白面或者二合面回家,偶爾給大姐一個大洋,帶上一斤兩斤五花肉,就是要讓他們安心。
放松了心情還帶來了生意,在糧店門口就被叫住了,“六爺,有什么事您吩咐”。
六爺:“還是送空麻袋,今兒個有兩車,還是火車站,你自己去后院收拾”。
徐榮道了謝,轉向后院側門,這是可以直接騎進去的,停好車開始抖麻袋。
順子:“那里面沒有糧食了,你還費這個勁干什么”。
徐榮:“順子,也不是單純的想抖出糧食,這樣抖兩下一會兒鋪平的效果更好,卷的更加緊密,咱應了主家的事,就要用心辦理”。
順子:“難怪了,另外有板爺來,六爺也不給他們這個活,你這樣做的確有獨到之處,好像主家也說過就你做的好”。
徐榮這一通忙活就是兩個小時,裝了一車,剩下卷整齊的還有一車,收集的二合面有五六斤了,這回他多了一個心眼,這一車麻袋有六百五十個。
“順子,我先拉過去,一會兒再回來拉這些”。
半路上沒有人的地方,徐榮趁著停車喝茶水時收了五十個麻袋在空間里面,這時候沒有想到有什么用,暫時收著唄。
送完一趟又回來,第二趟送到的時候,主家給了兩斤白面,看著整齊碼放的麻袋,主家給了白面都是高興的,直接開口以后這活都給他。
這時也到中午了,徐榮往著前門方向而去,沒有固定的目的,就是板爺的心態,當然,這時候要找個地方休息了,不然這樣的毒日頭下會中暑。
前門這片的熱鬧幾百年都沒有衰退,徐榮尋著一個墻根角,這里有個茶攤,另外涼爽的地方停著幾輛車了,還有兩個車的位置,這是板爺們扎堆休息嘮嗑的地方。
停好車拿著大葫蘆先來了一口,茶攤老板是一臉失望,一開始還以為能收入一個大子的,看著大葫蘆就失望了。
徐榮拿出窩頭開始啃,這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,試著叫了兩聲,“柱子,柱子”。
這個柱子就朝著他在的位置走了過來,“我說你是不是傻的,這毒日頭底下的也不知道歇會,過兩個小時再賣就行了”。
柱子將簸萁放在板車上,拿著大葫蘆喝了一口:“榮哥,我聽毛子說大爺大娘出意外了,我看你恢復挺快的”。
徐榮:“不快又能怎么樣,家里還有四張嘴呢,也不能都餓死了吧”。
柱子:“我們隔的太遠了,我也沒有跟著幫忙,對不住了,這段時間你們練習沒有,我也不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,非要讓我賣這個包子,收到的法幣還要趕緊買了白面和豬肉”。
徐榮:“你們在哪里買的豬肉,每天要多少”。
柱子:“這里的珠市口有兩家人賣,他們是買來賣的,要貴一點,雨兒胡同有一家人,前些天我是在雨兒胡同買的,那家里還有三頭豬呢”。
徐榮:“柱子,你說我要是買了他家的三頭豬來賣,是不是能掙錢,是不是比我給人拉活掙得多”。
柱子:“那是肯定的,九個大洋一頭,一頭賺一個大洋沒有問題,還能賺一副下水自己吃,你有這么多錢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