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,她只覺天崩地裂,心中一陣無力和無助。
“岳不群,你……你不是人!”
她撕心裂肺地喊道,身體一軟,無力地癱坐在地。
“為什么?”
“為什么會這樣?”
以前的師兄,乃人人敬仰的正人君子,最在乎自己的名聲,絕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。
不知從何時開始,整個人就突然變了,變得特立獨行,我行我素,放浪形骸,有時候甚至卑鄙無恥。
仿佛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
娶任盈盈,寧中則已經忍了。
現在竟然連女弟子都不放過,這和禽獸有什么分別?
她癱坐在地上,神情恍惚,心亂如麻,良久之后才悠悠站起身來,走出門來,看著漆黑的夜空,一時間竟不知何去何從,就這么漫無目的的走著。
不知不覺間,卻來到任盈盈的住所“聽雨軒”。
心中苦悶正不知向誰訴說,便敲響了房門。
已沉睡的任盈盈從夢中驚醒,警惕地抓起床頭短劍。
“誰?”
“是我,寧中則!”
“岳夫人?”
任盈盈放下劍,心里奇怪,起身開了房門:“岳夫人,這么晚了,找我有事嗎?”
寧中則面無表情地道:“咱們進去說吧!”
任盈盈將她請到房間,聽完寧中則說完經過,也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寧中則突然問道:“任大小姐,你和師兄相處得怎么樣?”
任盈盈聞,俏臉不由一紅,這種事,她如何啟齒?
只能說,每天都飽受摧殘。
作為過來人,寧中則怎會不明白師兄的脾性,連自己夫妻多年,尚且不能幸免,這新婚燕爾的,任盈盈又生得這般嬌滴滴的,師兄能放過她么?
“這有什么不能說的,他待你如何?”
“他……待我很好。”任盈盈小臉紅到耳根,不知寧中則問這些做什么。
“那就好!”寧中則點點頭,“我的話師兄現在一句也聽不進去,他已經鐵了心要娶那逆徒,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任大小姐,為了華山的將來,這時只有拜托你了。”
“我?”任盈盈一詫,伸長脖子,她能勸得了岳不群?
雖然這件事,任盈盈心里也十分憤慨,成親不到一個月,岳不群便又移情別戀,撇下寧中則和她,更關鍵是還是和自己的徒兒。
換了誰,也無法接受這樣荒唐之事。
“連岳夫人的話,他都聽不進去,我的話,他能聽嗎?”
任盈盈還是有自知之明,岳不群疼她不假,可這是兩回事。
岳不群出必行,他要做的事,神仙都阻止不了。
她定了定神,說道:“岳夫人,依我看,他興許只是和你慪氣,未必就當真這么做。”
所謂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。
身為局外人,任盈盈自然比寧中則看得明白。
聽任盈盈這么一說,寧中則微微凝眉,懸著的心稍稍落下。
是啊!
師兄萬一只是和自己慪氣呢?
寧中則若有所思,像是在反思事情的經過,悠悠嘆了口氣:“盈盈,我是不是真的錯了?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