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從一開始,東方不敗就知道任我行和向問天是喬裝打扮。
憑文長老和杜長老的本事,怎能輕而易舉抓得住號令群雄的圣姑?
之所以,放他們進來,就是為了徹底了解這樁恩怨。
躲是躲不掉的。
他和任我行之間,只有一個人能活。
要么你死,要么我亡,沒有轉圜的余地。
任我行、向問天和任盈盈聞,大驚失色。
任我行也懶得裝了,一把撤掉頭頂的帽子,向問天則是趁機將任盈盈身上的繩索輕輕解掉。
原來,綁縛任盈盈的繩索,是向問天平時所用的鋼鞭。
擔架下面也藏了兩把劍,一柄是任我行的,一柄是任盈盈的短劍。
向問天將劍遞給任我行和任盈盈。
突如其來的變故,使得一眾教徒慌亂起來。
任我行接過劍后,卻沒急于動手,哈哈大笑了幾聲,聲音響徹大殿,震得眾人耳膜生疼,心里惶恐不已。
任我行兩根手指指著上方的東方不敗,齜牙咧嘴道:“東方不敗,你將我關在西湖牢底,足足十二年,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。
我每天都要提醒我自己,牢記你的模樣,生怕把你忘了。
萬萬想不到,十二年過去,你卻變成了不男不女的妖魔,你終究還是煉了葵花寶典。”
聽到任我行的話,一眾教徒無不面面相覷,不明所以。
童柏熊也皺起眉頭,打量著東方不敗,顯得不可置信。
自然也猜到了一些端倪,想必修煉那葵花寶典,會喪失男性功能,難怪東方教主這么多年一直不說話,方才的聲音,也像個女人一般。
原來如此啊!
東方不敗卻沒太在意,自從修煉葵花寶典的時候,他便料到今日了。
“任教主,你傳我葵花寶典,也沒安什么好心吧?”
“不錯!”任我行道,“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野心,我如此重用你,你卻忘恩負義,恩將仇報,簡直豬狗不如,這些年的賬,也該算算了。是你自己自刎謝罪,還是我親自殺你。”
“任教主,你充其量也不過一武夫!”東方不敗面露鄙夷。
目光又看向向問天:“向右使,日月神教中,你算是個人才,只可惜不能為我所用,今日卻要死在我東方不敗的手里。
任教主,你我之間的恩怨,今日便做個了結。動手吧!”
任我行怒目圓睜,虎須倒豎,猛地拔出寶劍,朝上方飛去。
向問天飛舞鋼鞭,緊隨而至。
接著是任盈盈、文長老和杜長老。
其實文長老和杜長老也不想趟這趟混水,奈何服用了任我行的三尸腦神丹,沒有選擇的余地,只有站在任我行一邊,殺了東方不敗,他們才能活命。
若是任我行死了,世上便再無解藥。
因為日月神教每一任教主煉制的三尸腦神丹,配方均不同,東方不敗的解藥,解不了任我行的煉制蠱蟲。
一時間,五大高手將東方不敗團團圍住。
大家都是長兵器,唯獨東方不敗是一枚繡花針,形成鮮明對比。
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,但東方不敗憑借一枚繡花針,擱架遮攔,應對自如,游刃有余。
看著他左沖右突,身形飄忽,彷如鬼魅幽靈,大殿上的一眾長老、堂主,看得驚心動魄,目眩神馳。
童百熊也是焦急萬分,緊緊攥著拳頭,不知該幫誰才好。
他雖然與東方不敗交情深厚,從來不喜歡性格暴戾的任我行,可任我行畢竟是前任教主,是他曾經的主子。
而且這十二年末以來,他也一直被東方不敗蒙在鼓里,誤以為任我行真的是病死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