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不群哈哈一笑:“倒是岳某失禮了,請!”
于是將眾人請到大廳之中,命人奉茶。
“各位千里迢迢來我華山,有事不妨直。”岳不群搖了搖扇子。
只聽陸柏道:“陸師兄想必還記得這三位吧?”
目光瞥向成不憂三人。
岳不群余光瞥了三人一眼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玩味:“成兄、封兄、叢兄,三位原是我華山派劍宗的師兄,岳某豈能不認識?”
陸柏得意道:“岳掌門認得便好,三人均是劍宗的高手,前些日子,三位師兄找到左盟主,要左盟主主持公道。
說岳掌門非華山派正統,用計謀奪得華山掌門之位,如今岳掌門也當了多年的掌門,也該退位讓賢了!”
華山弟子一聽,怒不可遏,嵩山派當真是狗拿耗子,管得太寬了,難怪師父要毀掉令旗。
如今看來,師父當日的做法何等英明。
岳不群搖著折扇,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:“陸柏兄這話,未免欠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?”
“此乃華山派內部事務,與別派并無瓜葛,左掌門此舉未免有些狗拿耗子,多管閑事。”
陸柏道:“岳兄,貴派門戶之事,外人本來不便插嘴。只是我五岳劍派結盟聯手,同氣連枝,榮辱與共,若一派處事不當,其余四派勢必跟著蒙羞。
故,此事便不能算是華山一派獨家之事,而是五岳劍派共同之事。”
嘭的一聲巨響,寧中則拍案而起,怒目圓睜,柳眉倒豎:“簡直笑話!”
陸柏、魯連榮、玉音子和劍宗三人眉頭心中均是一震。
華山玉女寧女俠的脾氣他們是知道的,可也沒想這么性烈,難不成她要動手?
岳不群拍了拍她的手,示意她坐下,笑道:“陸柏兄莫不是忘了,當初劉正風金盆洗手之時,岳某便當著天下英雄的面,退出五岳同盟。
我華山派如今不受左掌門節制,華山派的事務,更無須左掌門來插手。
倘若陸柏兄今日是為干涉本派事務而來,只怕打錯了主意。
看在同盟多年的份上,岳某今日不與左掌門計較,陸柏兄請回吧!”
盟主令旗被毀,這是嵩山派的恥辱,陸柏豈能不怒?
不等陸柏反駁,衡山弟子魯連榮便接過話頭:“岳師兄這話就不對了吧,當年五岳結盟,共同進退,岳師兄卻背信棄義,不顧盟約,毀壞令旗。
不經四派同意,便退出五岳劍派,分明就是不把嵩山、泰山,南岳衡山和北岳恒山放在眼里。”
岳不群知道,今日陸柏帶著衡山派和泰山派的人來此,絕非單純為了替劍宗抱不平,多半也是為了盟主令旗,欲要借此由頭,讓華山派同意并派。
岳不群暗暗哂笑一聲,算盤打錯了。
他不是原主,想當五岳派掌門。
并派?
絕無可能!
岳不群冷笑道:“放在眼里又如何,不放在眼里又如何?左掌門處事不明,不查明原因,仗著盟主令旗,隨意殺我五岳劍派中人,已然違背五岳劍派結盟的初衷,試問這樣的盟約,意義何在?岳某不退出五岳同盟,難道要等左盟主把劍架在岳某的頭上?”
“你……”魯連榮氣急道,“劉正風身為正派弟子,勾結魔教,不知悔改,死有余辜。
左盟主一心維護正道,岳兄卻在此顛倒黑白,反說他處事不明,難道不是強詞奪理么。
岳兄如此一意孤行,分明就是和魔教有所勾結,和我武林正道為敵。
岳掌門若誠心悔過,重新加入五岳劍派,左盟主定然網開一面,既往不咎。
否則,岳兄應該知道后果。”
魯連榮一番話說得正義凜然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當真是什么豪俠正直之人。
“岳某愚鈍,想知道有什么后果?”岳不群嘴角揚起,滿臉的玩味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