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薇仙子看了林軒一眼,微微頷首,亦率領璇璣仙府弟子,駕起七彩霞光,以一種玄妙的軌跡融入漩渦,似乎掌握了某種安全路徑。
    轉眼間,海之眼邊緣,只剩下海皇璃月與林軒。
    “小友,一切小心。”海皇璃月傳音道,同時,一枚冰藍色的、散發著柔和光暈的鱗片悄然飛至林軒面前,“此乃‘定海鱗’,蘊含我一絲本源之力,可在歸墟混亂時空中,為你短暫指引方向,穩住身形。但切記,歸墟之力非比尋常,此鱗亦無法持久。”
    “多謝陛下。”林軒接過鱗片,能感受到其中浩瀚而溫和的力量,這無疑是一份沉甸甸的人情。
    他沒有再多,對著海皇璃月拱手一禮,隨后深吸一口氣,目光決然地望向那吞噬一切的歸墟入口。
    混沌星域光芒大放,將他周身緊緊包裹。他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,逆著那奔涌咆哮的億萬水流,一頭扎進了那象征著萬物終結與起源的——歸墟!
    看著林軒的身影被歸墟的黑暗吞沒,海皇璃月靜立良久,才輕聲自語:
    “混沌星輝,應劫而生……希望你能成功吧。此界的未來,或許真系于你一身了。”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一入歸墟,仿佛踏入了絕對的混亂。
    上下左右失去意義,時間仿佛停滯又仿佛加速流逝。周圍不再是海水,而是破碎的法則、扭曲的光影、撕裂的空間碎片以及一種侵蝕一切的“虛無”之力。巨大的撕扯力從四面八方傳來,仿佛要將闖入者徹底分解成最基礎的粒子。
    林軒將混沌星域催動到極致,定海鱗也散發出冰藍光暈,幫助他穩定身形,勉強在這片混亂的時空中定住坐標。
    他舉目四望,哪里還有冥骨長老和清薇仙子等人的蹤影?在這歸墟之內,每個人似乎都被隨機拋到了不同的“時空碎片”之中。
    而在他前方,無盡的混亂深處,有一點微弱的、仿佛心臟跳動般的奇異光芒,在吸引著他體內的混沌祖氣與星鸞翎羽。
    那便是……界心石的所在嗎?
    林軒定了定神,向著那光芒指引的方向,艱難地邁出了步伐。
    真正的考驗,現在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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