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再守了!”陸沉突然抽出鐵矛,玄武虛影的蛇尾猛地抽出,帶著呼嘯的勁風掃向楊辰下盤。這一尾又快又刁,是玄武戰區少有的主動攻擊招式“靈蛇擺尾”,專為破解近身纏斗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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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辰卻不退反進,借著拳風的掩護突然矮身,鎮岳戟貼著地面劃出一道圓弧。戟尖沒有直接攻擊陸沉,而是精準地挑在他腳下的石板縫隙處。隨著一聲脆響,陸沉立足的那塊石板突然翻轉,他猝不及防之下踉蹌半步,鐵矛的攻勢頓時一滯。
就是這半步的破綻,楊辰已欺近身側。他左手按住陸沉的鐵矛,右手的鎮岳戟停在距他咽喉三寸處,灰金色的靈力在戟尖凝聚,卻沒有再往前遞進一步。
“你輸了。”楊辰的聲音平靜卻有力。
陸沉看著那柄懸在咽喉前的長戟,又看了看自己腳下翻轉的石板,突然大笑起來:“說得對,我輸了!”他松開鐵矛,坦然道,“玄武的守,終究要懂得何時該變。楊兄這招‘借力打力’,比我的石陣更懂防務的真諦。”
臺下先是一靜,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,不僅是白虎戰區的將士,連玄武戰區的士兵也在用力鼓掌。他們看懂了,這場對決沒有失敗者——白虎的銳與玄武的穩,本就該是守護三界的一體兩面。
楊辰收起鎮岳戟,伸手將陸沉扶起:“陸兄的石陣若再快半分,今日勝負未可知。”
“那半分,得在北境再守十年才能練出來。”陸沉拍了拍他的肩膀,粗布衣袖下的手臂肌肉賁張,“這鎮界璽,該歸你。但白虎戰區若敢懈怠防務,我這鐵矛可不認什么冠軍。”
“隨時恭候。”楊辰朗聲應道。
當司儀將刻著“鎮界”二字的玉璽遞到楊辰手中時,天衍戰場的上空突然風起云涌。白虎虛影與玄武虛影在云端交織,最終融合成一道守護著大地的光幕,光幕下,白虎戰區的凌厲與玄武戰區的沉穩化作兩股互補的力量,順著軍旗傳遍三界。
觀禮臺上,穆老望著那道光幕,突然對身邊的凌霄子道:“看到了嗎?真正的問鼎,從不是一方壓倒另一方,是讓銳者知守,讓穩者知變。”
夕陽西下,楊辰與陸沉并肩走下擂臺。他們身后,白虎與玄武的戰旗在晚風中并排飄揚,獵獵作響,像是在訴說著一個新的開始——屬于兩大戰區,也屬于整個三界的守護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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