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六弟是個很容易被糊弄的傻子,這個條件我要重新和你談。”二哥一張口就暴露了自家六弟的短板。
誰又狂妄的認為程婉婉等人好欺負。
簡直大錯特錯。
被二哥說傻的男人,簡直不敢相信這么嚴肅的場合,他家二哥還有心情貶低他。
他不知道是哭還是笑。
最后傻里傻氣的把這口窩囊氣吞回了肚子。
在程婉婉看來,他果然夠傻。
當然傻人有傻福。
男人撿回了一條命。
“跟我討價還價,你恐怕得問問自己的骨頭硬不硬了?”
話音落,手指快如閃電,在男人的幾個穴位上一點。
頓時,胸有成竹的男人蜷縮成了蝦。
滿臉扭曲,慘叫聲從他的口中一聲聲傾瀉而出。
那聲音不像活人。
實在是太快了。
他們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。
等有所應對的時候,已經遲了。
“二哥,你怎么樣?”男人很心疼自家二哥。
雖說他有點嘴碎,還有點陰險,是別人口中那個討厭的老六。
但他們是一母同胞。
身上流著相同的血。
又在一個鍋里吃飯長大。
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去死?
“她是魔鬼。”二哥感覺渾身像是肋骨齊齊斷裂,痛直沖天靈蓋,沖擊撕裂著他的肉體。
他終于知道害怕了。
給了這一句誠懇的評價。
涕泗橫流,要多狼狽,有多狼狽。
男人明白自家二哥是在求降,“二哥知道錯了,求你饒過他吧。”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頭。
這么淺顯易懂的道理,二哥怎么就不懂呢?
非要惹馬閻王,這不是自尋死路嗎?
哎。
心里有千萬聲吐槽,到最后都化為對二哥的擔憂。
“我的耐心是有限的,敢戲耍我,我當地給你挖個坑,立個牌子。”
程婉婉也沒有太多的耐心跟他們耗。
急行軍一整天,連頓飯都沒有吃進口。
如今跟他們虛耗時光,讓她的怒氣直沖云霄。
有意識的兩個人終于怕了。
在程婉婉的一波操作下,二哥恢復了正常。
但他徹底虛脫了。
躺在地上有些無力回答,“找我們來追殺你們的男人叫阿順,是滇省有名的掮客,他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然后再找人分派任務。”
說好聽點叫掮客。
說難聽點,那就是個二道販子。
通俗一點就是中介。
只是這個中介不負責賣房子,而是收割人命。
他的抽成應該也很高。
這讓程婉婉不由想起了一個有趣的新聞。
傳聞有人嫉妒一個好友老板,直接出二百萬,讓干點對方。
層層分撥下去,最后一個殺手,手里只剩下了華幣兩塊五。
這殺手也是個人才。
讓老板發個照片糊弄。
當下她和賀霆處境和那個老板相似,但他們占據了主動權。
“把他畫下來,順便說清楚他平時在哪里活動,有什么特殊愛好,招待的越詳細,你們活命的幾率就越大。”
他們深知逃避不過去,比如竹筒倒和豆子一般把該說的都說了。
還畫出了掮客的樣貌。
雖然有點潦草,但還是能認出來。
交代完畢,就把他們都給打發走了。
賀霆看著遠去的三人,眼里閃過一絲遲疑,“婉婉,就讓他們這樣走了?”
這幫人就該繩之以法。
想必他們身上也背著不少條人命。
“死才是便宜了他們,生不如死才是他們的懲罰。”
程婉婉怎么可能好心讓他們過逍遙的日子。
動用了點小心思。
賀霆也就放心了。
一邊熱著飯,一邊幫程婉婉重新包扎傷口。
換上了新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