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被封印、被遺忘的記憶碎片，此刻因為因果線的劇烈擾動而瘋狂沖擊著她的意識，帶來撕裂靈魂般的劇痛，讓她幾乎無法維持御空，更別提去援助秦凡。她與瑤光仙闕、與月瞳族那復雜而沉重的因果，此刻成了她的枷鎖與負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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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？倒是意外之喜。”律獸核心處的冥無極，饒有興致地看著南宮翎痛苦抱頭的模樣，“看來你身上也纏著不少有趣的因果線呢。也罷，待解決了這個主要的祭品，再來好好‘梳理’你的。”

他的注意力重新集中到秦凡身上，對于秦凡竟然能在他的因果剝離下勉強守住幾條核心緣線，感到一絲訝異，但更多的是被挑釁的惱怒。

“垂死掙扎！我看你能撐到幾時！”冥無極冷哼一聲，印訣再變，更多的黑色因果線如同洶涌的黑色潮水，加大了侵蝕的力度。秦凡護體的紫金色靈光愈發黯淡，那三條被符文守護的核心因果線也開始劇烈震蕩，仿佛隨時都會崩斷。

不能再這樣下去了！

被動防御，只有死路一條！

秦凡猛地抬起頭，那雙原本因記憶模糊而略顯空洞的眼眸，此刻被一種近乎瘋狂的理智與決絕所充斥。他放棄了用蠻力去沖擊、斬斷這些黑色因果線的徒勞舉動。既然無法正面摧毀，那就……

改變它的軌跡！

他想起了藥尊者留下的那些關于逆五行的殘缺推演筆記，想起了其中關于“逆轉”、“扭曲”、“錯亂”法則的種種奇思妙想，尤其是針對因果、命運這類虛無縹緲力量的某些大膽構想！

“逆亂……陰陽！錯動……因果！”

秦凡發出一聲低沉的、仿佛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怒吼。他不再試圖攻擊律獸那龐大的本體，而是將全部的心神，所有的靈力，乃至那枚正在發燙的初源符文的力量，都強行灌注到對自身周圍法則的干涉之中！

他雙手在身前虛按，不再凝聚鋒銳的劍芒，而是勾勒出無數繁復、扭曲、違背常理的逆五行符文。這些符文閃爍著混亂的光華，并非為了毀滅，而是為了制造一片區域的法則混亂！

以他為中心，一小片星空區域的規則開始變得光怪陸離。空間微微褶皺，時間流速時快時慢，五行靈氣逆沖倒流，甚至連最基本的光線傳播都發生了詭異的偏折。

而那些正瘋狂纏繞、剝離他因果的黑色絲線，在進入這片被強行扭曲的法則區域時，其原本筆直、精準的軌跡，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……偏斜和紊亂！

就像無數條筆直射向目標的毒蛇，突然闖入了一個不斷旋轉、扭曲的迷宮，它們開始互相纏繞、碰撞，甚至有些偏離了秦凡這個最終目標，如同無頭蒼蠅般，向著周圍的虛空、向著附近的隕石碎片、甚至……向著彼此，纏繞而去！

秦凡，竟在以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，強行扭曲、引導這些致命的因果攻擊！

他臉色慘白如紙，七竅之中甚至有細細的血絲滲出，強行干涉、扭曲法則，尤其是涉及因果層面的法則，帶來的反噬是極其可怕的。但他的眼神卻亮得嚇人，如同在絕境中點燃了兩簇永不熄滅的火焰。

第一步，他做到了！他成功地影響了這些看似不可阻擋的因果線！

然而，這僅僅是開始。扭曲而非斬斷，只能暫緩，無法根除。而且，他能感覺到，冥無極和那因果律獸，絕不會就此罷休。更猛烈、更詭異的攻擊，恐怕還在后面。

本章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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