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統套房內,燈火溫潤,空間開闊。
臥室,一張寬大柔軟的歐式宮廷床占據中心,床品絲滑,躺上去是云朵般的包裹感。
臥室內浴室很奢華,巨大的圓形按摩浴缸已使用過。
水汽尚未散去,空氣中是高級香薰清雅舒緩的雪松與白麝香氣味,沁人心脾。
林落剛剛從舒適的泡澡中起身,溫熱的水流洗去了她連日來的疲憊與緊繃。
她隨意套了件絲質的象牙白吊帶睡裙,細細的肩帶勾勒著清瘦的鎖骨。
頭發濕漉漉地披散在肩頭,末梢還在滴水。
水珠滾落,在她異常白皙的肌膚上留下蜿蜒的痕跡,有種洗盡鉛華后的純凈與易碎感。
她赤著腳走出臥室,恰好看到郁肆也從浴室出來。
他顯然也剛沐浴過,墨色的短發半干,隨意地耷拉著,少了幾分平日的張揚,多了些居家的慵懶。
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系著一件深色浴袍,帶子系得隨意,領口大敞,露出線條分明,緊實有力的胸膛,腹肌隱約可見。
狂野不羈的侵略氣息非但沒有減弱,反而更加直接地撲面而來。
郁肆正半躺在客廳寬敞的沙發上,揉著眉心,聽到腳步聲抬眼望去。
林落就這樣不設防地走了出來,濕發貼著她蒼白的小臉,水珠順著纖細的脖頸滑入睡裙領口。
單薄的絲質布料隱約勾勒出少女青澀的曲線。
整個人像一朵被夜雨打濕的梔子,純凈中帶著驚心動魄的誘惑,惹人憐惜,更勾人犯罪。
他心頭一跳,幾乎是立刻從沙發上彈了起來。
眉頭微蹙,語氣里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關切和責備:
“落落,怎么不把頭發吹干就出來了?看看你,細胳膊細腿的,萬一再感冒了怎么辦?”
想起她之前發燒暈倒的樣子,心里就一陣發緊。
林落抬起濕漉漉的眼眸望向他,蘊著一層朦朧的水霧,帶著依賴和一點點小心翼翼的試探。
她的聲音又輕又軟:“阿肆,我有點弄不好,你幫我吹吹頭發,好不好?”
這一聲“阿肆”叫得郁肆心尖都酥了半邊,那小心翼翼的請求更是讓他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。
所有原則和防線都在這一刻變得不堪一擊。
他毫不猶豫地點頭,聲音不自覺地放柔:“好,你坐著,我去拿吹風機。”
郁肆很快取來了吹風機,讓林落在梳妝臺前的軟凳上坐下。
他站在她身后,插上電源,溫熱的風和著他手指的力道,輕柔地穿梭在她濕潤的發間。
他的動作與他平日里那股痞氣張揚截然不同,異常地耐心和溫柔,指尖小心翼翼地梳理著發絲,生怕扯痛了她。
鏡子里,能看到他低垂著眼睫,神情是罕見的專注。
吹風機的嗡嗡聲中,少女發絲的清香混合著沐浴后的氣息,絲絲縷縷縈繞在鼻尖。
郁肆聽見了自己不斷加速的心跳聲。
頭發吹干,蓬松柔軟的發絲披散在肩頭,襯得林落的臉蛋更加小巧精致,整個人籠罩著一層柔和的光暈。
郁肆關掉吹風機,手指無意識地卷起她一縷發梢,心里莫名地泛起漣漪。
他越來越覺得,眼前這個女孩,怎么看都順眼,怎么看都讓人心動。
難道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?
他被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嚇了一跳。
“好了,落落。”他清了清嗓子,驅散那份不自在,語氣努力恢復平時的調調,
“你可是本少爺第一個親自服務吹頭發的人,夠榮幸了吧?時間不早了,趕緊去睡吧。”
說完,他有些倉促地轉身,想離開這莫名升溫的曖昧氛圍。
他的衣角卻被一只微涼的小手輕輕拉住。
“阿肆……”身后傳來她帶著一絲怯怯乞求的聲音,“我一個人有點害怕,這房間太大了,你,你能留下來陪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