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練得好,小僧達成你的一個愿望。”無心說。
“什么愿望都行?”
“什么愿望都行。”無心。
“好。”魏苻活動活動筋骨,躍起落到石林深處,無心轉身退出去,還不忘跟她說句話,“阿苻,你要將石頭都擊碎順利出來才算過關。”
魏苻點了個頭,將銀針取出,調用體內真氣,手中銀針瞬間化作寒芒乍現的利劍。
她凌空一揮,飛花針帶著破空之勢直劈向那方柱形巨石,“轟”的一聲巨響,巨石應聲而裂,碎石飛濺,仿若被無形的劍意徹底擊潰。
針劍破空,巨石崩裂的剎那,空氣中彌漫著裂痕的余響。
魏苻還沒來得及高興,不過一息,石屑憑空回聚,裂縫悄然彌合。
那方柱形巨石竟如時光倒流般復原,靜立如初,透著詭異的沉默。
魏苻愣住。
無心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,雖還是那溫柔聲線,但似乎多幾分嚴厲。
“你要在石柱恢復前出來。”
魏苻擰著眉,不得不認真起來。
她以針為劍,傾盡全力一擊,石碎如花綻;可碎屑未落盡,便已重聚成柱,直接擋住她逃出石林的生路。
魏苻眼見石柱挪動,似成棋子,將她的生存空間壓縮,每一次挪動都帶著無形的風刃,她不得不聚氣護體。
她以針碎石,可在石碎的瞬間,石柱上的紋路在裂縫中亮起,巨石竟在剎那復原,更釋放出吞噬般的力量,將她針中真氣盡數反噬。
我屮hu,疼死老娘了!
魏苻悶哼一聲,翻滾落地,敗于自己力量的回響。
泥煤,這是什么?
竟然能反彈回來?
魏苻差點兒被銀針回旋的氣刃所傷。
不給她喘息的時間,石柱聚攏恢復原樣,詭異的紋路飛出數千條紅絲朝她射來,將她整個人包裹成一個球。
魏苻冷著臉,試圖以鳳凰真氣破開紅絲,未料真氣在這些紅絲面前竟無法撼動分毫,她被包裹成一個圓球跟涮羊肉似地灌進來時的深潭嗆了好幾口水。
魏苻在水里差點窒息時,紅絲才將她松開,回歸石林紋路隱身。
“靠……”魏苻心塞地爬上岸,被重創的這一擊讓她渾身上下的力氣都丟了七八分。
艱難地爬上岸后,她控制不住劇烈咳嗽。
無心已到她面前,蹲下身滿臉慈悲地將她抱在懷里,嘆一聲道:“看來還是不行,太弱了些。”
魏苻咳嗽時,無心冰涼的指尖放在她的后頸。
下一秒,那種令她難受的疼痛消失殆盡。
魏苻不再咳嗽,臉上都是水珠,無心用袖子給她擦了擦,同情地說:“阿苻還得練練,若不然,將來遇到些厲害的人,可怎么辦呢?”
“……”魏苻。
港真,自她升級以來,她遇到的那些人武力值也就那樣,沒她能打,就是無心老妖怪,跟她不是一個級別的。
感覺被做局了。
魏苻一臉生無可戀:“這關我現在過不了,太難了……”
無心道一句沒事,袖子仔細擦去她臉上的水,溫聲細語的:“也不要緊,往后有時間就常來練,我在這兒等你。”
哇靠。
魏苻更心累。
成婚后翌日,魏苻得跟南宮衍上皇宮去拜見皇帝。
南宮衍的父皇洪盛帝說是病好了些,但進殿一看,見他面容枯槁,看著也不長命的樣,不知道是因病還是他本人面相本就如此,看人時帶著極強的蔑視感。
又或許,洪盛帝本來就看不起身主的出身,他覺得自己的兒子就算娶將軍的女兒,也應該是嫡女,結果南宮衍非要娶她一個庶女,他不得不應下來。
魏苻想也知道皇帝是不滿意的,但她不管他滿不滿意,反正這個結果她是滿意的。
嫁入u王府的日子是安逸的,南宮衍成婚后受洪盛帝喜愛,開始頻繁授他國政處置,魏苻則是在u王府當一個賢妻良母,夜晚溜出去和石林作戰。
這樣平靜的日子在三月后被1258的提示聲打破。
“魏魏,夏侯驍在他娘家族人的保護下潛逃元國去瀾國了!”
魏苻一個不慎,差點兒被石林紋路飛出的紅絲射中,幸而機警,銀絲反折纏繞住得以閃身避開。
艱險逃出石林后,魏苻收回銀絲,問1258,“蘇棠棠知道嗎?”
“知道,她也跟著夏侯驍去元國了。”
“蘇棠棠知道夏侯驍因虐待而黑化要殘害百姓,害怕他這一回去就來攻打元國,也怕他體內魔骨覺醒,就跟著他一起去。”
1258順便還說這三個月倆人之間的相處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