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至,他用天門山武學下山行惡,殺死不少女子,后被一位江湖俠士擊敗,甚至告上天門山,我們才得知他在山下都干了些什么,天邪掌門下令將他帶回來,可我們下山卻徒勞而返。”
“那位俠士告訴我們,鐘磊學了一門詭譎的內功,需要采他人真氣來增長內功修為,山下的鎮子死了不少女子,他起初以為是心狠手辣的采花大盜,誰承想是一個少年,交戰途中,他只傷到鐘磊的脖頸,最后還是讓他逃走了。”
“鐘磊在那天銷聲匿跡,我們也一直沒找到他,直到我繼任掌門之位,后南疆興起的六合門教派在武林中作惡,不為和弟子們下山歷練時,在六合門手下救人,也讓鐘離無垢將目光盯上天門山。”
“他找上門來,借口為死去的教徒討公道,實則是想要天門山的九霄心法和劍法秘籍。”
“我當然不可能交給他,同他那一戰,我認出他所用武功為天門山的疾影步,也在打斗中見到他脖頸上的陳年舊疾,我可以斷定,他就是鐘磊。”
“只是,我未能擊敗他,替師父清理門戶,他那一身武功詭譎多變,教內又有不少內功高手,有個很厲害的神醫,使的金針奇妙異常,我不慎中他一針,已深中劇毒。”
“老頭子我已命不久矣,能活到現在是靠九霄內功壓制體內毒素,可只要一動武,失去內功壓制的毒會侵入我的經脈,若不及早壓制,我只怕早已命歸黃泉。”
魏苻真的好奇,周子f中的是什么毒,但當著茶景和的面,她也不好說自己就會醫術。
“我時日無多。”周子f將最后的希望放在茶景和身上,“景和的武功也是極好,他在我面前演示過天罡劍法,配以心法施展第九重境界,能以內力催動畫出‘九霄云圖’,比當初的鐘磊還要強上幾分。”
“鐘磊當初十來歲在天門山修煉武功,也未在十八歲達到第九重,我相信以景和的天賦,再練幾年,一定能得過他。”
“我將傳授他怎么這一身的內功。”周子f說。
“景和劍招雖精,但內力不足,我已油盡燈枯,與其一身內功盡廢帶到地底,不如授予他。”
魏苻看茶景和的臉色也知道他是不不愿意的,但不接也不行,他要殺內功深厚的鐘離無垢還得再練十來年呢。
“那您怎么辦?您會死的吧?”
“會死,但這有什么呢?”周子f端坐椅上,神色寧靜如水,淡然而語:“生老病死,乃天地至理,如四季輪轉,誰也不可悖逆。”
魏苻垂眸,周子f又淡淡笑道:“好了,我也不是現在就要死,還要等景和辦事回來的。”
他笑談著自己年老一事,仿佛在看透生死輪回之后,只剩下對生命的敬畏和對門派未來的期許。
談話結束,茶景和正式拜師,當著天門山長老和其余弟子的面,他正式正式拜周子f為師。
拜師結束,周子f還留他和嚴不為交代點事。
魏苻先回房等著,同時詢問1258丁妃瀾的情況。
得知丁妃瀾面容被毀魏苻一陣唏噓。
丁妃瀾真是炮灰角色,哪怕從六合門被救出來好不容易回到師門卻還是被抓回去,真就同六合門糾纏不休。
雖救人心切,但魏苻也沒有莽撞地就沖過去。
茶景和同周子f閑聊后來到廂房。
“七葉。”
“我知道你想問我什么,我一一告訴你。”
“我此前從未想過我師父就是天門山的人,即便從前拜谷長老為師,也不過以為他是哪位江湖俠客,他傳授我精妙武學,我之所以能在江湖游歷毫發無損,也是我托授業恩師的福。”
“師父是天門山的長老,我拜入他門下,自然也為天門山弟子,如今師門有難,且來者鐘離無垢又與我茶家結怨,拜入天門山是為尋得外力,讓我們不至于以寡敵眾。”
“你別說了,我都明白。”魏苻有點懵。
茶景和拜入周子f門下是好事,干嘛這副擔心她生氣的樣?她有不同意嗎?
“你干嘛這樣?”魏苻懵逼,“你拜入武林大宗還是周掌門門下這是好事,就是你爹娘都會為你高興,你這副樣子是要干嘛?怎么不高興點兒?”
茶景和得了個好師父,背后還有靠山,但并沒有特別高興的樣。
“七葉。”茶景和拉著她坐下,面露愁容,“我拜入周掌門門下,便與天門山綁在一處,掌門有意培養我與不為師兄對付鐘離無垢,但天門山內諸多師兄弟的武功根本不足以同六合門教徒相斗,雖說人多力量大,但我們這邊若都只是些散兵游勇,對上六合門這樣久經沙場的惡流,只怕難勝對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