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楚少t覺得上天故意在折騰他,也沒什么要前往酒樓同好友喝酒消愁的心思,叫上侍衛回府。
魏苻萬萬沒想到回府路上還能再和楚少撞上,看著對方一身紅色蟒袍貴氣逼人,精致的面容露出少見的妖嬈笑容,她只覺得渾身泛涼。
思索不過三秒,魏苻同楚少隔著一段距離行禮,“寧王殿下,這么晚了還沒回府。”
“隨便走走罷了,二小姐去撿個貓,怎么這般狼狽?”楚少揚起一抹笑,故意提起小葵,“你這丫鬟,莫非是跳入河中將死貓撈上來的?本王怎么記得貓是扔在石板上的?”
“王爺記性自然是好的,只是臣女這丫鬟看不清崴了腳跌落河里,臣女正要帶她回府換衣裳。”魏苻抱著貓一臉淡漠的說。
楚少微瞇眼,一步步走上前,看著魏苻懷里的死貓,他似乎心情不錯,又有些驚奇,“二小姐竟然不怕這死貓,真讓本王意外,本王將這貓剝皮抽筋時,不少人嚇得吐出來暈過去呢。”
“那些人想必也是第一次知道殿下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人,自然接受不了,恐懼也是常事。”
楚少一聽,愣了下,倏的笑起來,夾雜著惡意的笑容在昏暗的天色下有些恐怖,他的嗓音低沉冰冷,“這么說,二小姐不是第一次知道本王是什么樣的人?”
“從黑市里出來的,能是什么好貨?”魏苻嘴角輕輕一勾,故意刺激,“即便有朝一日飛上枝頭當鳳凰,骨子里也是低賤的。”
那一刻,楚少眼神冰冷到了極致,小葵都嚇得打顫,不是因為因為身上的寒冷,是因楚少的眼神渾身起寒意。
魏苻卻一點不懼,“殿下今日殺死臣女的貓,臣女來日也要殺死殿下最心愛的東西。”
“你知道你在說什么?”楚少有些意外她竟然有這樣大的膽子。
“知道,臣女也相信殿下已經聽清了。”魏苻。
“那你說說,本殿下最心愛的東西是什么?”楚少笑出了聲,看著魏苻的眼神略顯輕蔑。
“現在沒有得到的東西自然就是殿下最心愛的東西嘍。”魏苻強忍殺意笑瞇瞇的回他。
沒有得到的東西……
楚少想到季瑤明媚的笑容,心中勝券在握,并不在乎魏苻的挑釁,心情愉悅的開口:“本王保證,二小姐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,身份的跨越是改變不了的,二小姐連嫡出身份的姐姐都無法反抗,卻對本王這樣大不慚,實在是蚍蜉撼樹。”
“世上沒有不能更改的東西,花開花落也莫不如此。”魏苻全然沒有半分畏懼。
“若不然,殿下為何費盡心思回宮?若不是囂想那寶座,何不一輩子做個奴隸?殿下不也是因為身份跨越不了,沒法得到心愛之人,這才放手一搏?”
魏苻真想嘲笑他,明明他才是泥潭里的污穢物,同樣是庶出,他想攀爬就說自己有野心,身主想過的好就是攀炎附勢,真有意思,他有什么資格譏諷嘲笑身主?
以圣人的標準要求別人,以賤人的標準要求自己?
給她整笑了。
楚少冷著臉看著面前的人,牙尖嘴利惹人討厭,她似乎永遠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態在看著他,似乎能看破他內心的骯臟。
季桃和季瑤最大的差別是,季瑤會憐惜他,拯救他,但季桃卻只想撕下他的偽裝,把他踩回爛泥里。
真讓人生厭啊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