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話我就不明白了,你讓人傳話讓我來的,結果你們卻這個慘樣?還反過來質問我,你不是來向我道歉的嗎?”
魏苻一臉的無語。
蕭瑞才不信她的鬼話。
“蜂巢是從天上落下來的,說明有人站在高處,京都有哪個姑娘會像你一樣爬上竄下?而且我們剛一落水你就出現了,顯然是來嘲笑我們的,你當我傻?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是你叫我來的,午時三刻,我可沒不守信用。”
魏苻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,又低下頭看著蕭瑞身后的褚持韌,冷冰冰的說:“你不是說蕭瑞找我來要向我道歉的嗎?我現在來了,他怎么不向我道歉啊?你這個說話不算數的人!騙女人不得好死!”
“……”褚持韌。
褚持韌這才發覺自己是被她耍了,何眷這小姑娘可不是那種傻乎乎跟著套子往下鉆的人,不僅給他們下套還把錯反過來扣他們身上了。
褚持韌還想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,“何眷,你聽我說。”
“我聽你個大頭鬼。”
魏苻朝他做了個鬼臉,道:“你們蛇鼠一窩,奸夫淫婦,一丘之貉,我才不會相信你們的鬼話,你們幾個變成落湯雞是自己活該!”
蕭瑞皺著眉。
“我說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行嗎?奸夫淫婦是這么用的嗎?”
魏苻想了想,也覺得是,說錯話了,但還是嘴硬道:“你知道我的意思就好。”
“何眷,我還真沒想到你心機這么深沉,以前是我小看你了。”
蕭瑞盯著她一字一句道。
“我以后也會認真起來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,人倒霉起來喝口涼水都會嗆死,你自己倒霉怪誰啊?”
魏苻睨著他,正色道:“蕭瑞,我來學院只是為了上學,根本不想和你有什么糾葛,就算我們過去再怎么不對付,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大度一點?這樣有意思嗎?”
“哼。”
魏苻說完,也不再理會他們,在他們起水前趕緊溜下山了。
蕭瑞面色陰沉沉的沒有說話,最后也只是捶了水面一拳。
這次過后魏苻也做好了蕭瑞來嫌麻煩的準備,但蕭瑞卻沒有什么動靜。
魏苻仔細一想,猜測起來,仔細想想,蕭瑞也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在背后使詐,那罐子破裂的原因蕭瑞也想不到,找上門也無濟于事,就怕他在學堂繼續騷擾她。
學院有江珩護著,魏苻得以戰戰兢兢的又過了十天,學院很快又迎來了第二次旬假。
下了學堂后,江珩忽然興致勃勃的提出明日帶她去獵場學騎馬打獵,正好趁著秋日去看看紅透漫山遍野的楓葉。
魏苻傻眼了,吃驚的看著他,“我去學騎馬?”
“可以嗎?”
魏苻都沒想過自己能學騎射,騎射都是男子學的,學院更是培養文武狀元,六藝課學子們都很厲害,每每此時,魏苻也只是羨慕的在一旁看著。
都說女子不擅學騎射,但魏苻還是想試試,能騎馬出去馳聘,看著真的很瀟灑。
江珩竟然會讓她一個女子去學,真不可思議。
江珩看著她呆愣住的表情,笑道:“我見你在學院六藝課時,總盯著騎馬的學子們看便知你心里也是不想悶著的。”
“學院有規矩,你又只是來旁聽的,沒這機會,正好明日旬假,我帶你去紅葉林轉轉。”
江珩說著,又將一沓宣紙給她。
“寫文章的宣紙都用完了吧,我讓十三去給你買了些。”
魏苻接過宣紙,心中除了感激還是感激,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,只憋出了一句話。
“江珩,你真是個大好人,謝謝你。”
江珩哭笑不得,這回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臉,“眷眷,你不要這么客氣,將來進了江府,你也要跟我這么客氣嗎?”
自從和江珩相處幾日后,他便開始喚她眷眷這樣親昵的稱呼,她一開始不適應,后來竟也聽習慣了。
魏苻耳根微微發燙,她也知道江珩是她未婚夫,將來她是要嫁給他的,但她心里卻一點沒有嫁人的想法,對江珩也僅僅是覺得他人好并無其他。
她這樣算欺騙江珩嗎?
“江珩,你真的要娶我嗎?”
魏苻還不敢相信這種天大的好事會降臨到她身上。
“蕭瑞曾經說過,我和你身份不相配,你其實可以有其它的人選啊,可以和你身份相配,和你談詩書作畫,彈琴下棋,不是更好嗎?”
江珩怔了下,沒想到她會這么問。
他端正身子,眼眸晶亮,極為認真的說道:“在我心里,沒有什么相配不相配的,我認定你就是最合適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