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珩面色發冷的走過去,伸手按住他的肩膀,沉聲道:“蕭瑞,縱使你與何眷合不來,但也犯不著打她,她一個弱女子,你怎能打她?”
蕭瑞轉過臉,英俊的臉龐早已經鼻青臉腫,他齜牙咧嘴,面目猙獰。
“誰打她?”
“……”江珩。
蕭瑞心里火,指著自己的臉。
“你看看?誰打誰?她還惡人先告狀是吧?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江珩嘴角抽搐,咳了一聲正色道。
蕭瑞一拍桌,咬牙切齒:“她不識好歹,我說可以讓她進白鹿書院上學,讓她給我當書童跑腿,她不樂意,還動手,我好男不跟女斗,不然以我的本事,能被她打成這樣?”
“你這不是想幫她,是想占便宜,難怪她會打你。”
江珩很無語,“蕭瑞,你別去找何眷麻煩了,她根本不想看見你,何苦來呢?”
“你有證據證明我去找了她?我只是偶然遇到她的,她偷上別家私塾偷師學藝,我好心提醒她而已,你不會想說我跟蹤她?”
蕭瑞嗤了一聲,才不承認。
“我可沒有她那么閑。”
“若何眷真的被人抓了進官府,這同你也沒有任何關系,你何必去惹一身腥氣,又向她提出當書童的建議?”
江珩質問。
蕭瑞沉默幾秒,抬眼凌厲的開口。
“我心血來潮,不行嗎?”
“既然這樣,那這兩拳挨的也不冤。”
江珩淡淡道。
“你們倆說什么呢?何眷是誰啊?江珩妹妹嗎?蕭瑞,你該不會調戲江家的姑娘被人打了吧?”蕭瑞的狐朋狗友們本就奇怪二世祖怎么出一趟門回來就這個樣子了。
這么一看,難不成真去干了什么調戲良家婦女的事?
哪家的姑娘這么有膽子,連蕭瑞都敢惹,真為她擔憂。
“管那么多干什么?你好奇,我把你丟過去讓那母老虎打?”
蕭瑞火氣大,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起身就出了學堂門。
江珩瞟了他一眼,也沒有再多說,反正何眷已經讓他給送回府了。
江珩總覺得蕭瑞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何眷不是什么好事。
他閉上眼,想起那張嬌俏的臉龐,杏眼星眸,委屈抽泣的模樣,只覺得心里癢癢的,又替她難受又心疼。
哪怕不愿意承認,但事實如此,他大概真的喜歡上她了。
他要用為數不多的耐心,把那個人哄到手。
魏苻為了躲避蕭瑞,再也不敢出門了,這幾天也一直戰戰兢兢的,好在那個惡霸沒有再找上門,她得以松了口氣。
在府里安生了兩天后,何老太太忽然讓人給她送了些名貴的布料,還有不少珠寶點翠頭面。
魏苻吃驚的看著這些,問送東西來的徐嬤嬤,“徐嬤嬤,祖母怎么又讓人給我送東西了?”
徐嬤嬤這回倒沒有這么冷淡了,眼神里還高看了魏苻一眼,“二小姐,您定親了,這些布料是給您縫制嫁衣的,等江公子加冠又考了科舉,您也該出閣了。”
“江公子?江珩嗎?”
魏苻滿臉的不可置信。
“自然,江公子同咱們老爺親口談的,二小姐這回是走運了,您是庶出,沒被退回來,還得了正室的名分,將來可就有福氣了。”徐嬤嬤少見的恭維了她兩句。
魏苻知道自己定親后還有點不敢相信。
江珩和何老爺談的,什么時候的事?
難不成是那天她被蕭瑞拉出去打扮,回家時何老爺讓她去前廳一趟的時候?
怪了,她那天穿的跟女妖一樣,涂脂抹粉的,江珩居然沒有嫌棄,還下聘禮……
他眼睛有問題吧?
魏苻不可思議,深深的懷疑起來。
徐嬤嬤見魏苻沒有說話,還以為她高興傻了,就吩咐人將東西都放進她房里,又說要回去和老太太復命。
魏苻也不攔著她。
等徐嬤嬤帶人離開后,魏苻回到房里,喝了兩口水都沒緩過來。
和江珩定親的人居然是她,她還以為是何姝呢,心里都把他當姐夫了。
現在一下子變成未婚夫,事情發生的太快,她有點接受不過來。
這么說,她要嫁人了?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