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歸晚也笑著說:“樂樂聽爸爸的話,我們明天玩,晚上不能受涼,”
“哦,”
他懨懨的趴在陳最懷里,瞬間沒精神了。
陳最笑了一聲,揉著他的小腦袋,看向虞歸晚,“奶奶,我帶著這小子回去了,”
“嗯,回吧,”
他把樂樂抱起來,走到門口的時候,回頭看了一眼,再次說道:“別擔心他們倆,我讓人去路上接一下他們了,”
“哎好,”
雪下的太厚,現在的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,自行車都只能推著走,偶有一兩個步行走路的人,也是縮著脖子,急匆匆地趕路,踩得積雪咯吱咯吱響。
慕容洧鈞和白幼傾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,斜斜地投在雪地上,又很快被黑暗吞沒了。
雪后的夜,冷而且靜。
兩人牽著手并排走著,在雪地里走路,腳步陷進去,發出"咯吱——咯吱——"的悶響,像踩碎了什么看不見的東西。
每一步都像踩在浸透的棉花里。
慕容洧鈞側眸,笑著開口:“幼幼,咱倆很久沒有這么走過了....”
白幼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,“在這種襪子濕漉漉,腳步發沉的時刻,你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笑...”
他笑了,“苦中作樂嗎....”
她輕笑,“既然你這么有雅興,那要不要即興賦詩一首?”
“可以啊,”
慕容洧鈞腳步頓住,低頭思考著。
白幼傾在他面前駐足,有些無奈的等著他,她的丈夫,都這把年紀了,骨子里還有浪漫主義。
她正要催他走路,卻見他低頭用腳踩了踩積雪,停頓片刻,忽然吟道:
“寒枝揀盡不成眠,
偶踏瓊瑤到卿前。
莫怨東風埋舊跡,
明朝雪上又新篇。”
看向他挑眉求夸獎的表情,白幼傾低頭笑,睫毛投下的陰影微微發顫,“好詩....”
慕容洧鈞牽住她的手,輕笑著開口:“我還有首情詩,你要不要聽聽....”
白幼傾嗔了他一眼,正準備開口,走到背后的警衛近前來,“您沒事吧....”
“沒事,”
他牽著她的手,轉身接著朝前走去。
走得久了,腿愈發沉,靴子上的雪越粘越厚,像拖著兩塊笨重的鉛。
“幼幼,你別走了....我背你....”
“你行嗎?”
慕容洧鈞聲音大了一個度,“我不行?笑話,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嗎?”
“去....”
白幼傾沒好氣的拍了他一巴掌,快步朝前走了兩步。
“你這體格子,還不如我呢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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