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老頭竟然還滿心滿眼的仁義道德。
他偉大,他在大公無私奉獻的時候,為什么不回頭看看他。
看看他在遭遇什么啊。
爸媽死亡的那一幕經常在他腦中無數遍的回想,怎么忘都忘不掉,他整天因為噩夢睡不著覺。
這么深刻的恨意,是他幾句勸慰就能消除的嗎?
馮承銘袖子里的手緊握成拳,強壓著眸底的戾氣,他抬眸看向要走到門口的慕容洧鈞,“慕容叔叔...”
慕容洧鈞的腳步頓住。
“我....”馮承銘的聲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,干澀而微弱。
他的嘴唇微微顫抖,弱弱地開口,“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做....我...我認錯,都是我做的,”
“我也不想的....”
他一步步上前,手腕中的刀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光,隨著他的走近,整個刀身露出。
“可能是瘋了吧...”
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散....
就這一刻,馮承銘內心所有的掙扎戛然而止,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又兇狠,像是被惡魔附身,不顧一切地拿刀捅了過去。
帶著孤注一擲和破釜沉舟的決絕。
警衛警覺的上前,但陳最比他快了一步,把已經冷了臉的慕容洧鈞拽到一邊,一個回旋踢。
巨大的沖擊力讓馮承銘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般向后踉蹌幾步。
手中的刀也在這劇烈的碰撞中“哐當”一聲掉落在地,發出清脆又刺耳的聲響。
陳最雙手插兜,挑了一眼慕容洧鈞,“你裝夠了嗎?”
慕容洧鈞先是拉過陳最,看他身上有沒有受傷,這才扭頭看向馮承銘。
眼里沒有絲毫情緒,“你....讓我覺得惡心了...”
“馮承銘肆意破壞研究資料,刺殺總工...通知全基地,我手臂被劃傷...試驗停止一周...”
警衛應聲,他上前將馮承銘的刀奪下來,束縛住他的雙手。
馮承銘低頭笑出聲,
被警衛推著往外走,與慕容洧鈞擦肩而過時,他留下一句嘲諷:“原來你也會裝模作樣啊,”
陳最瞥了一眼他,輕嗤:“死裝哥,”
慕容洧鈞拍拍他的肩膀,聲音溫潤:“我是你爸,”
“你不是說我是你弟嗎,”他嗤了一聲,轉身離開。
慕容洧鈞無奈的笑了一聲,跟在他后面走進宿舍。
陳最看著這一畝三分地,有些嫌棄的撇撇嘴,“這能睡人嗎?腿都伸不開啊,”
他懶洋洋的躺在只能容納一人的小床上,伸腿丈量了一下,果然伸不開,意有所指的看了他一眼,將腿耷拉在一邊,“哦,也不一定,你腿有點短,應該能伸開...”
對于這種程度的陰陽怪氣,慕容洧鈞熟的不能再熟了,他嘴角淡淡勾起,抬手把掛在墻上的背包拿下來,從里面掏出紗布,“你來,給我包的嚴重點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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