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指?”
“我發現啊,慕容這個腦子里,總能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思路...比我們這些老家伙...看的遠,看的深,”
“而且做事雷厲風行...沒有那么多磨磨唧唧的停頓和顧慮...這是個能做事的人...”
秘書給他整理好桌面,笑了一聲:“畢竟是高考狀元...”
“狀元不狀元的不重要...”楊顯年擺擺手,淡笑著開口:“我在乎的不是虛名,開學前,我對這個學生,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感....”
談了不住宿舍的條件。
不管說再多,那就是不能吃苦。
開學前,他也聽到了不少關于陳最的閑話。
對這個狀元,他內心是有些不滿的,覺得他有些過于猖狂了。
但開學后他試了幾次,覺得他還是有些真才實學的,為人也謙遜懂事,不像傳說中的那般不堪。
給了他幾次機會,也確實是能力不凡。
很多見解也非常獨到。
“這就是政法系該有的學生...是個人才...”
“什么人才啊...”
辦公室門被推開,一個授課老師走了進來。
“小姜來了...坐...”
姜老師擺擺手,將一套卷子放在他桌面上,“...這是您要的慕容聿珩的卷子...”
“這都改好了?”
“他的卷子最好改,基本上滿分...呵呵,您看吧,我先去忙了,”
“嗯,去忙吧,”
楊顯年拿過陳最的卷子一一展開,帶上眼鏡認真的看。
白辰山回到小院,推開陳最的房門,“我回家了...”
陳最無奈的捏了捏眉心,“楊主任讓我明天去改卷子...”
白辰山笑了一聲,“班主任也跟我提了這事,但我拒絕了...爸那邊有點忙不過來,我準備去幫他,”
“嗯,那你去吧,我忙完就回家,”
“嗯...自行車我騎走了哈,”
陳最應了一聲,低頭接著寫東西。
楊顯年說的那些,對于他這個已經經歷過時代變遷,腦子又好使的人來說,還真不是什么難事。
這些想法就在腦子里存著,基本不用怎么思考,就能寫出很多長篇大論來。
他神情專注,手中握著筆,筆尖輕點在稿紙上。
隨著思緒的流淌,筆鋒順暢地游走。
筆尖與稿紙親密摩挲,傳來“沙沙沙...”的聲音。
偶爾停頓片刻。
倒也不是他不會寫了,而是他的想法有時候過于朝前了。
得稍稍控制一下。
筆桿在手指輕輕轉動,陳最腦中稍作潤筆,低頭接著書寫。
一行行字跡漸次鋪展于稿紙之上。
敲門聲響起,他并未抬頭,應聲道:“進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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