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暨白眼底糾結和陰郁浮沉,最后閃過一絲溫情,神色和緩,聲音帶笑:“不是跟著宴禮出去玩了嗎,”
“大哥,您知道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...”
他苦笑一聲:“出去一切都不熟悉,說實話,心里有點虛...怕別人看出內心的情緒,只能冷著一張臉,”
“旁系的那些堂哥堂弟說的話,我都不敢回,就怕是陷阱,”
慕容暨白看著他,莫名輕笑:“老三...莫要藏,咱哥倆好好聊聊,”
陳最抬眸與他對視,笑意淡然:“大哥...我沒藏...”只是在裝罷了。
“你讓人查了我們私底下的產業,目的是什么...”
“大哥以為我是什么目的?”
見他不說話,陳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輕嘆:“為什么大哥覺得我一定要有什么目的,難道這不是我該了解的嗎,”
慕容暨白微怔,輕笑點頭,“你說的對,確實是你該了解的,”
正說著,虞姬拎著飯盒走過來,把幾道下酒菜擺放在飯桌上,酒杯拿出來兩個,酒打開給二人各自倒上之后就退了下去。
“來大哥,嘗嘗這酒...”
他抿了一口,贊道:“真烈...這酒夠勁...”
陳最大笑:“男人就該喝這樣的酒...”
慕容暨白也跟著笑了起來。
兩人連著喝了幾杯,臉上都暈了熱意。
陳最執著酒杯與他碰了一下,輕笑:“大哥對自己的親事,有什么看法?”
他低頭笑了一聲,喝完杯中酒后,長嘆:“我母親一直希望我娶方家的女兒...哦,還必須是主母生出來的那個...呵呵呵,說什么嫡女,都他媽魔怔了...”
“說是能讓我走的更遠,路走的更順....哈哈哈,”
“嗤,一個州長罷了...還罩不住我慕容家的大少爺,”
聽了陳最的話,慕容暨白頓了一下,隨即失笑,“對啊,可她就是看不清...”
他看著他,說:“總覺得你回來了...會容不下我,”
“然后我們倆就得斗...”
“她開始找盟友...嘖,她要是真有本事,那就去找個真正的高位之女,”
可,以沈婉茹的見識。
嗤,她有什么見識。
沈家教她的就是扒住男人。
學著伺候男人,爭個風吃個醋。
慕容洧鈞離開后,她就沒了主意,戰戰兢兢的等待著。
被有心之人利用著。
“斗?”
陳最輕聲笑了。
慕容暨白臉上卻沒了笑意,正色的看著他問:“要斗嗎?”
“不...”
他沒有絲毫的猶豫。
在陳最這里,也不至于斗。
能拉的拉。
拉不過來的,再想辦法處理了就是。
眼前的這個大哥,應該被慕容恪刻意教育過。
身上有長兄的道德感。
而且,很強。
可從小沈婉茹在他耳邊的絮叨,還有一些其他原因,他內心在彷徨著。
一方面,他想當一個好兄長。
另一方面,他也是一個男人,不想被陳最壓著。
所以在他面前,陳最需要當一個好兄弟,該敬的敬。
該示弱就得示弱。
讓他這個長兄,有用武之地。
陳最抬眼看向他,“大哥...我不想斗...”
“你的親事...別看其他...事關你的一輩子,挑個你自己喜歡的,不管她家地位多高,兄弟我替你去說...咱都娶回來....只要你喜歡,”
慕容暨白直勾勾的盯著他,忽的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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