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著不好收場,有兩個去找家長了。
漸漸地,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。
而陳最還沒停手。
看到顧裴司唇角緊抿,臉色發白,朝南初方向看的時候,還一臉的深情。
他又一腳踹過去,將他腦袋踹的換了個方向。
陳最頓下身子,眼眸森然,嗓音中壓抑著怒氣,“別裝的一副情深的模樣,看著讓人作嘔...”
顧裴司狹長的桃花眼陰沉得墨云翻涌,“我愛她...”
“將她困在這方寸之地...一步步的把她變成一個只能依附于你的漂亮擺件....這他媽叫愛?”
陳最神情陰郁,“正常人家會把一個未婚的女孩圈養在自己家里?你們顧家想的什么....你們自己心知肚明,不就是不允許她有任何退路嗎,這種手段...真的臟死了...”
“都是男人,在我面前裝什么裝...”
顧裴司想反駁,可腹部再次收到沖擊。
他受不住的偏頭。
“噗”的一聲,一口鮮血從嘴里吐出來。
陳最歪了歪腦袋,活動了一下脖頸,蹲下身子,“你都被打成這樣了...顧家人還是不出現....看來,你的家人,也沒這么在意你這個棋子...”
“你配不上她...這婚,你們成不了...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,帶著一種毛骨悚然的邪惡,讓顧裴司不寒而栗。
他伸手拽緊陳最的褲腳,含糊道:“不要...”
陳最笑容惡劣:“我會把她帶走...你,能奈我何?”
“不行...”
顧裴司掙扎著站起身,抹了一把嘴角的血,發癲的看著陳最,“不可以...”
陳最微微瞇眼,竟然還能站起來?
他留手了嗎?
沒有啊。
跟打野豬一個力道。
看來這男人確實有點本事在身上。
陳最心間一凜,那又如何。
他上前拽著他的衣領,準備給予最后一擊。
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背后傳來一聲暴喝。
陳最扭頭,一個身穿軍裝的人撥開人群走過來。
來人幽幽的看向陳最和滿臉鮮血的顧裴司,語氣不善:“你們這是?”
白慕云湊到陳最跟前,壓低了聲音介紹:“保衛科的科長...”
陳最松開顧裴司,輕笑開口:“切磋啊...”
“我這剛進大院,就聽到不少人絮絮叨叨,說是我跟表兄打的那一架水分比較重,我本來沒當回事,可這位顧同志顯然是個較真的,要跟我比劃比劃...”
科長蕭嚴看向顧裴司,“切磋,打這么狠?”
“我只是沒控制好力度,”
陳最沖晃晃悠悠的顧裴司挑了下眉,“而且這位顧同志說了...讓我盡力,”
蕭嚴又看向周圍人,“是這樣嗎?”
陳最看向齊沖,“是這樣吧,朋友。”
齊沖頂著他的黑眸,下意識的點點頭。
蕭嚴嘴角不著痕跡的抽了抽,勉強維持著嚴厲的態度,“下次注意,大院切磋武藝也是有規矩的,都是點到為止,”
“是嗎,可是沒人告訴我耶,”
“這次就算了,下不為例,”
說完,他趕緊撂挑子走人。
不走不行,這小子跟他娘一樣無賴。
根本抓不住毛病。
下一步肯定就得把他架起來,完成自己的目的。
一樣一樣的。
就這白慎還讓他照顧一下。
呵,就這霸王性子,他要是再照顧,怕是要上天吧。
跑...
趕緊跑。
陳最微微蹙眉:“怎么跑這么快...”
眼瞅著顧裴司要倒下,白慕云看了一眼周圍,有些納悶:“顧家的人一個都不出現?”
“呵...”
陳最輕呵,那就證明,他們不想把事挑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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