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慕云不止步子亂了,他心也亂糟糟的。
他能感覺到,三招的時候眼前的人就能敗了他。
可拳落在他身上后,他余光不知看到了什么,次次后退,給他反擊的機會。
把他的反擊擊潰后,再次后退。
明顯在逗自己玩。
這個認知讓他有些憤怒。
隨著一聲怒吼,他再次撲向陳最。
陳最微微側頭,躲過他的拳,同時膝蓋抬起,頂向白慕云的腹部。
在他因疼痛躬身時,順勢抓住他的手腕反轉一扭。
兒子都到這份上了,屋檐下站著的那人還一臉平靜的看戲。
陳最有些不耐煩了。
覺得還不夠是吧,那就來個狠的。
手上微微使勁,只聽白慕云手臂傳來一聲“咔嚓”。
他痛呼出聲。
“臥槽,”周浩往后退了一步,不可置信的看向場內,跟齊沖對視一眼,“這...骨折了,”
聽“咔嚓”聲就知道。
這可不是簡單的脫臼。
陳最踹向他一個膝蓋,令他單膝跪地。
他抬眸再次看向中年男人,不躲不避與其對視,輕挑了下眉。
莫名的,所有人都看懂了他的眼神,“夠了嗎?”
白允謙額頭青筋微不可察的跳了跳。
他輕咳一聲,隨便叫了一人把白慕云攙起來,“呵呵,這位同志的身手,確實不錯...”
陳最淡淡一笑,松開鉗制的手,轉身前撂下一句:“你這胳膊自己接不上,找個醫生吧,”
白慕云有些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,被人攙著走向一邊,他壓低了聲音說:“走...”
“啊,就這么走嗎...”不找麻煩了?
他咬著牙擠出一句:“走,回去...”
沒臉在這待了。
而且,他的胳膊得找人接上。
齊修遠看了一眼陸津南,示意他說點什么。
陸津南笑著看向白允謙,“咱接著進去喝酒?”
白允謙的視線從陳最身上收回,點頭,“成,主家都發話了,我能不從嘛...”
調笑幾句,眾長輩又回到酒桌上。
齊沖湊到陳最耳邊小聲道:“哥們...你制住他就行,你怎么還...”
陳最也很無奈,“我倒是想啊,可人家明顯不滿意...我不得一步到位?”
周浩嘴角抽了抽,好一個一步到位!
骨折可不比脫臼。
白慕云的左臂且得好好修養一段時間。
陸錚笑著走過來,“我們去另一桌...齊沖,帶著這位朋友一起來喝點,就當給你接風了,”
齊沖拽著陳最走了過去。
坐在小桌前,他一一給陳最介紹了其他人。
相互認識后,幾杯酒下肚,就熟絡了起來。
男人交朋友,有時候也有那么一點慕強。
陳最的本事,剛才他們都有了一定的認識。
再加上喝酒說話一點都不扭捏。
幾人對他觀感都挺好。
齊沖看向陸錚,“怎么就你們幾個...其他人呢...”
陸錚笑了笑,“我訂婚那天都已經聚過了,今天就是長輩們的聚會,其他人忙,我們幾個沒上班,負責接送他們,”
“哦...”
齊沖咂了一口酒,“南初姐姐怎么樣了,”
“還是老樣子,你也知道她怕冷,冬天都不出門...”
陳最端酒杯的手頓了一下,一瞬后,酒杯湊至唇邊一飲而盡。
“我改天去看她,”
周浩笑著開口:“你在鄉下待的這兩年,有沒有什么有趣的事...”
齊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,“你這話問的,你又不是沒下過鄉,心里沒點數?”
只不過周浩去的是京市周邊的村里。
待滿一年周家就給找了個工作調了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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