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子,各位姐妹,我們進去再聊吧。”
簡單寒暄后,妙成天便領著眾人進入幻音坊。
剛進院子,就見一位身著華美紅衣的絕色女子匆匆迎上前來。
她身后還跟著七位容貌出眾的女子。
正是女帝和其余七位九天圣姬。
得知夜辰到來,女帝立即趕來相迎。
還未等介紹,女帝便向夜辰恭敬行禮:
水云姬拜見夜先生!
水云姬是女帝的本名。
自從她化名李茂貞代替兄長后,這個名字就很少使用了。
這位就是我們幻音坊的女帝。”
妙成天適時介紹道。
久仰女帝大名,不必如此多禮。”
夜辰伸手虛扶。
先生叫我云姬就好。”
您對幻音坊的恩情,受此一禮理所應當。”
女帝語氣堅定,臉頰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。
這個稱呼,自父母離世后,就只有兄長李茂貞這樣喚她。
......
聽到女帝這般溫軟語,幾位圣姬都暗自驚訝。
跟隨女帝多年,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般溫柔的模樣。
妙成天和玄凈天雖感意外,卻覺得理所當然。
在她們看來,世上沒有女子能抵擋夜辰的魅力。
好,那我就稱呼你云姬姑娘了。”
夜辰淡然回應。
接風宴已備好,請先生隨我來。”
女帝嫣然一笑,領著眾人前往宴客廳。
宴席結束后,妙成天和玄凈天便帶著夜辰等人游覽鳳翔城集市。
女帝也換上一身素雅衣裙,加入了他們的行列。
鳳翔城作為岐國都城,處處彰顯著西北特有的繁華景象。
夜辰一行人穿行在熙攘的街市間,妙成天與玄凈天興致勃勃地拉著黃蓉、司空千落在胭脂鋪與小玩意兒攤前流連。
女子間的友誼總能在逛街時迅速升溫,不多時,幾人便熟絡得如同多年好友,銀鈴般的笑聲引得路人頻頻側目。
就連素來喜靜的李寒衣和青鳥也被她們拉入其中,夜辰身側便只剩女帝水云姬相伴。
二人并肩徐行,周遭喧囂仿佛與他們無關,自成一方靜謐天地。
水云姬悄悄嗅著夜辰身上清冽的氣息,余光掠過他英挺的側臉,緊繃的心弦不知不覺松弛下來。
無需語,這份默契已讓她心生安寧。
望著街邊熱鬧景象,水云姬恍然驚覺——自接過岐王重擔,她已許久未曾這般閑適地漫步市井。
此刻每一瞬都勝過過往十余年枯燥歲月,她甚至貪心地希望時光永遠停駐。
行至一處飾品攤前,夜辰忽而拾起一支雕花銀簪,輕輕別在她云鬢間。”公子好眼力!這簪子襯得夫人如謫仙臨凡!攤主連聲贊嘆。
水云姬耳尖微紅,卻未出糾正稱謂,只低頭挑了枚青玉墜系在夜辰腰間。
相視一笑間,二人默契地繼續前行。
不遠處胭脂攤旁,妙成天與玄凈天偷瞄到這一幕,相視而笑。
她們刻意支開眾人,正是要為女帝制造獨處之機。
黃蓉等人早看破心思,也樂得配合。
————
北離皇朝·天啟城
這就是天啟?果然氣派!雷無桀仰望著巍峨城門大呼小叫,被無心一巴掌拍在后腦:小夯貨,別丟人現眼。”
入城后,葉若依策馬直奔將軍府,南宮夕兒則閃身前往學宮。
蕭瑟一行徑直朝皇宮疾行,卻不知赤王府內正醞釀著腥風血雨。
白王進宮了?蕭羽把玩著茶盞冷笑,且看他們如何應對本王的大禮。”陰影中的夜鴉發出沙啞怪笑:陛下如今藥石無靈,縱使華佗再世也回天乏術!
“盯緊皇宮的一舉一動,有任何風吹草動立刻來報!”
“遵命!”
侍從領命后快步退下。
赤王蕭羽凝視著皇城方向,指節捏得發白:“蕭崇!蕭楚河!這場博弈,現在才真正開始!”
......
宮墻之內,蕭瑟與蕭崇甫入禁苑,便撞見神色凝重的蘭月候疾步而來。
見到眾人,這位皇叔眉間憂色稍霽:“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!楚河,一別經年啊。”
蕭瑟執禮道:“皇叔。”
白王蕭崇敏銳察覺異樣:“皇叔行色匆忙,莫非宮中生變?”
蘭月候長嘆一聲,引眾人穿過重重宮闕。
當養心殿的龍榻映入眼簾時,蕭瑟與蕭崇同時僵在原地——昔日威嚴的明德帝形銷骨立,氣息奄奄如風中殘燭。
“父皇!”
二人撲至榻前,蕭瑟聲音發顫:“怎會如此?”
蕭崇急轉向蘭月候:“離京時父皇不過微恙,怎會......”
“自你南下雪月城,陛下病情急轉直下。”
蘭月候攥緊拳頭,“太醫院束手無策,只道龍體生機莫名流逝,卻查不出癥結。”
雷無桀突然扯了扯蕭瑟衣袖:“讓華錦姑娘瞧瞧?”
蕭瑟恍然驚醒,朝小神醫鄭重作揖:“求姑娘施救!”
華錦搭脈剎那便蹙起眉頭。
待診畢起身,她掃視滿殿宮人。
蘭月候當即會意,清退閑雜。
“是毒。”
華錦稚嫩的聲音擲地有聲,“此毒無形無相,蟄伏人體蠶食生機。
按毒性推算,至少潛伏半年有余——但近日毒量驟增,才致陛下危殆。”
“半年?!”
蕭崇猛然想起,“正是半年前父皇初顯病兆!”
蕭瑟眼底寒芒驟現,卻仍克制著追問:“可能解?”
(“父皇的情況,華錦姑娘可有辦法醫治?”
蕭瑟話音剛落,蕭崇和蘭月候的目光齊刷刷投向華錦。
“很棘手......”
華錦輕搖著頭,眉頭緊鎖:
“陛下中的毒前所未見,一時難以化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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