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小鳳與花滿樓只是宗師修為,西門吹雪雖有大宗師中期實力,名號卻摻著水分。
但這三人確實重情重義,能為朋友兩肋插刀,正因如此秦霄才愿與他們結交。花兄,霍休的產業你們分吧。秦霄搖頭道,為我私事已勞煩諸位多時。
若非你們相助,我也難尋其老巢。
花家本就能憑情報接手這些產業,我不過提供些消息罷了。
花滿樓正色道:若無秦兄鏟除霍休,我們哪有機會?秦兄若不參與,倒顯得我們不夠朋友了。
正是!陸小鳳插嘴,花滿樓富可敵國,何必與他客氣?我還等著分完去喝花酒呢!
花滿樓無奈:你早晚要死在女人手里。西門吹雪冷冷道:以后莫說認識我。
陸小鳳不以為意: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。突然湊近秦霄:江湖傳青衣樓密室被搬空,可是秦兄所為?霍休的寶藏定是天文數字吧?
秦霄輕笑:若真有那般多,我一人如何搬得動?狡兔三窟,誰知霍休將錢財藏在何處。
以霍休多疑的性子,怎會將金銀藏在青衣樓中。
難道他不怕東窗事發,被人連窩端掉?秦霄輕笑道。
他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掏空了霍休的密室,更不會泄露儲物戒指的秘密。
說笑了,誰都不是癡人,若真有堆積如山的財寶,豈是一人能夠運走的?
若調遣大隊人馬搬運,又豈能瞞過眾人耳目。
這般情形下,任誰都能猜到他身懷異術,轉眼便會成為眾矢之的。
如此妙術,簡直就是盜匪夢寐以求的至寶,誰人不心動?
到那時,恐怕連隱世不出的天人強者都會按捺不住。
試想,持此等手段出入各國國庫、各大門派藏珍閣,修煉資源還不是唾手可得?
陸小鳳聽罷卻未生疑,頷首道:此話在理,若真有那般多的財寶,秦兄也確實難以帶走。
看來江湖傳果真不可盡信。
只是不知霍休將寶物藏于何處,最終會便宜了何人。
想來著實可惜,令人扼腕嘆息。
若全數歸我,莫說今生,便是十輩子的花酒錢也綽綽有余。
說這話時,陸小鳳面龐抽搐,仿佛痛失萬金。
倒也符合他素日做派,這位浪蕩游俠向來沉迷風月場所,囊中銀兩盡數了青樓花魁。
不似花滿樓與西門吹雪那般家底豐厚——花家富甲天下,少主花滿樓指間漏下的碎銀都勝過他全副身家;西門吹雪坐擁萬梅山莊,雖不及花家豪富,卻也從不為銀錢發愁。
唯有陸小鳳孑然一身,全靠辦案賞銀度日。
看似收入不菲,破獲一案可得數十上百兩賞金。
奈何他嗜酒好樂,掙來的散碎銀子轉眼便揮霍一空,時常還需花滿樓與西門吹雪接濟。
故而這三友之中,獨他陸小鳳囊空如洗。
對這般窘迫之人而,霍休的滔天財富確實沖擊非凡。
不過熟識者皆知,他不過是嘴上說說,實則并非貪財之輩。
此人視金錢如浮云,雖為霍休財寶湮滅而惋惜,卻無半點覬覦之心。
否則早該踏遍山河搜尋霍氏秘藏了。
但這并不妨礙花滿樓出調侃:陸小鳳,你這點出息。
終日游手好閑,些許銀兩盡數拋擲在秦樓楚館。
還惦記霍休的財富?也不掂量自己分量。
即便真教你尋得,又豈能守得住?
哎哎,花滿樓,可還有朋友情分?
不過隨口一,何至如此刻薄?
我陸小鳳確非人中龍鳳,縱得霍休遺產也未必能保。
那又如何?難道妄想也不許?
你富貴逼人,自是不凡,卻永遠不懂窮漢的樂趣。
陸小鳳登時跳腳,吹須瞪眼道。
[注:“呵呵……”
花滿樓微微一笑,目光轉向秦霄:“起初我也以為是秦兄搬空了霍休的密室,但細想之下實在不可能。
霍休積攢的財富龐大如天文數字,世上沒有任何勢力能無聲無息將其全部轉移。
唯一合理的解釋,便是秦兄所——狡兔三窟,霍休定將財寶藏于隱秘之處。
可惜如今他人已死,這筆財富終究成謎了。”
“你們這一提,倒讓我懊悔起來。”
秦霄搖頭嘆息,“早知該留他一命,至少逼他吐出那些積蓄。
當時只顧著取他性命,現在想來真是失策。”
“秦兄的江湖經驗還需磨練啊。”
陸小鳳挑眉笑道,“雖說你是武當掌門,江湖地位崇高,但要論混跡江湖的本事,我可就勝你一籌了。
若那夜有我相助,定讓霍休連一個銅板都藏不住!”
“少在這兒自吹自擂。”
花滿樓打斷道,隨即正色看向秦霄,“說正事。
這次花家接收了霍休價值八百萬兩的產業,包括商鋪、田宅等。
我們商議決定,其中五成歸秦兄,剩余五成由我們三人均分。
秦兄可選產業或現銀,我已備妥。”
秦霄剛要開口,花滿樓抬手止住:“秦兄切莫推辭。
這些本就是意外之財,全賴你才能到手,理當你占大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