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三豐溫聲勸慰:“世事難料,蘇道兄不必過于傷懷。況且北離即將迎來第二位突破天人大長生之人。”說著望向南宮夕兒。
張三豐早已看出,南宮夕兒的修為已至突破邊緣,只是刻意壓制。
聞,蘇白衣與南宮夕兒相視而笑。昔日她為相伴道侶而壓制境界,如今有夜櫬與桑桑在此,已無需再作保留。
司空長風忽然靈光一閃:“師祖方才提及的道君與儒圣兩位前輩尚在人世吧?何不請他們來雪月城求醫?以夜先生的醫術,定能治愈舊傷。”
“正是!”蘇白衣激動起身。
雖知夜櫬醫術超群,但因相識日短,他尚未想到這一層。經司空長風提醒,頓時豁然開朗。道君與儒圣皆是他敬重的長輩,儒圣更是他的授業恩師。當年若非二人全力相護,他早已命喪戰場。
南宮夕兒柔聲道:“明日我們便去拜訪二位前輩吧。”
“好。”蘇白衣頷首,“隱居多年,也該去見見故人了。”
想起故友,蘇白衣眼中泛起追憶之色。
片刻后,他收斂心緒,回歸正題。
“方才想起些舊事,讓兩位見笑了。”
蘇白衣淡然一笑。
“蘇兄重了,年輕時闖蕩江湖的日子,總是令人懷念。”
張三豐亦感嘆:
“老道最難忘的,也是當年與獨孤大哥、老葵花同行的歲月。”
“蘇兄提及的道君與儒圣二位前輩若能再有突破,對這方天地亦是好事。”
“夜先生的計劃需集眾人之力,多一分實力,便多一分把握。”
“嗯。”
蘇白衣頷首,繼續道:
“北離皇朝的情形大致如此。”
“至于大明、大宋,以及大元皇朝之事,想必二位比我知道得更詳盡。”
“我便說說離陽皇朝吧。”
“離陽天人大長生者共有幾位,我也不甚清楚。”
“但可確定,離陽武當創派祖師呂洞玄,必是天人大長生之境。”
“我曾聽先祖提及,八百年前此人飛升上界,周游一番后竟強行破開天門,重返下界。”
“呂洞玄修為在天人大長生中亦屬頂尖,至少已至后期境界。”
“除他之外,離陽應還有一位儒道圣人,亦達天人大長生。”
“是否另有隱世強者,便不得而知了。”
張三豐凝神傾聽,微微點頭。
呂洞玄之名他素有耳聞,卻不知其曾越天門而返之事。
至于蘇白衣所說儒道圣人,張三豐更是聞所未聞。
這方世界儒者眾多,被尊為儒圣者亦有數人,如北離學宮那位。
然真正當得起儒圣之稱者,唯修為至天人大長生之境方可。
古來唯有孔圣、孟圣臻至此境。
如今聽聞離陽竟存有儒道圣人,不由令張三豐心中震動。
待蘇白衣畢,張三豐緩聲道:
“大元皇朝之實力,老道確知一二。”
“前些時日我曾闖大元皇城,與其宮中強者交手。”
“眼下大元應無天人大長生者坐鎮。”
“然密宗八師巴,距天人大長生僅一步之遙。”
“魔宗蒙赤行,亦大有破境之可能。”
“至于大明是否另有天人大長生者,老道亦不敢斷。”
“只是當初我初破天人大長生時,天地交感間,曾感應到兩三處令人心悸的氣息。”
“或許是有天人大長生強者隱居其中。”
獨孤求敗緩緩開口道:
“關于大宋皇朝的情況,我也知之不詳。”
“不過一百多年前,大元皇朝進犯大宋時,曾有一位無名道者,以一己之力擊敗蒙赤行、八師巴與思漢飛三人聯手,使大元退兵。”
“我想那位無名道者,必是天人大長生境界的強者。”
“另外,傳說千年前,大宋皇朝曾出一位名為‘應順天’的魔頭。”
“此人修為已達陸地天人之境巔峰。”
“他還鑄成一柄威力驚人的魔劍,持劍之時,甚至能與天人大長生境相抗。”
“此人幾乎傾覆大宋統治,但據說在關鍵時刻,一位身背弓箭的年輕人現身,一箭射殺應順天。”
“傳聞那年輕人是上古大神后羿的血脈后人。”
“想來這位后羿傳人,也必是天人大長生境界。”
“此外……”獨孤求敗略頓,繼續道:
“大宋皇朝的少林寺,乃是各皇朝少林寺之主脈,也是神州佛門禪宗祖庭,實力絕不簡單。”
“其中定有天人大長生境的存在,或許還不止一位。”
張三豐與蘇白衣等人聞,皆點頭認同。
的確,佛門能于各皇朝中與道門分庭抗禮,其勢力深不可測。
少林作為禪宗代表,背后必有深厚底蘊。
因此,大宋少林寺中有一兩位天人大長生強者坐鎮,并不令人意外。
聽獨孤求敗一番細述,眾人臉上皆現驚容。
不細數不知,一經詳論,才發現世上竟有如此多天人大長生至強者。
中原神州九大皇朝,表面實力相當,實則底蘊懸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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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所提五個皇朝,在九大中已屬偏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