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哥哥這是要突破了？”黃蓉放下做到一半的飯菜趕來，小嘴微張，“這陣仗也太大了。”

站在人群中的桑桑氣質驟變，從俏皮少女化作至高主宰。司空千落等人已見怪不怪，王語嫣、林朝英、東方不敗等初次見到的人卻大吃一驚，好在被司空千落和李寒衣及時制止。

“桑桑”盯著不斷涌入房間的天地元氣，小臉氣鼓鼓的：“煩人！這個壞蛋……”她緊握拳頭，咬牙切齒地瞪著房門，像是要沖進去揍人。

當更遠處的天地元氣補充不及，“桑桑”嘟嘴跺腳，雙手結出玄奧咒印。霎時間，元氣涌動速度暴漲數倍，數千里內的元氣匯聚而來，整個世界的元氣都開始向北離皇朝聚集。

如此動靜，自然引起了各方關注。

李長生和百里東君幾人最先注意到異常，他們正打算去醫館蹭飯，結果發現周圍的天地元氣開始劇烈波動。

看著元氣瘋狂涌向醫館，司空長風瞪大眼睛，喃喃道：“這……這動靜……難道是夜先生要突破到天人大長生？”

“不對，”李長生搖頭，神情凝重，“我見過我師父蘇白衣突破天人大長生的場面，遠遠沒這么夸張。”

他想起當年師尊突破時，最多引動方圓數百里的元氣，絕不會像現在這樣，連數千里內的元氣都被抽空。

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一聽，更加吃驚：“那難道是夜先生提過的——真仙之境？”

關于“真仙境”，他們只在夜櫬講解天道境界時聽過一次，李長生也只在師尊蘇白衣那里聽過類似的說法。蘇白衣曾告訴他，天人大長生之上確實還有境界，但究竟有沒有人達到，卻無法確定。

幾人震驚之余，腳步不停，繼續趕往醫館。

……

雪月城之外，北離各地也有不少人被這股動靜驚醒。

天啟城，天下第一樓頂。

一名黑袍人悄然現身，遙望雪月城方向低語：“北離終于要出第二位天人大長生了？可這動靜……未免太大。”

“老夫在此閉關數百年，始終無法突破，看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。”

話音落下，黑袍人身影已消失不見。

……

青城山。

此時山中氣氛凝重，眾長老聚集在乾坤殿外，神情緊張。

掌教趙玉真正在閉關沖擊神游玄境，今日正是關鍵時刻。若能突破，不僅青城山將重回北離第一大派之列，趙玉真也能打破命格束縛，不再困守青城山。

隨著元氣不斷涌入殿中，眾人能清晰感受到趙玉真氣息的不斷增強——他即將突破成功。

然而就在這時，天地元氣忽然劇烈震蕩起來。

所有天地元氣都朝著一個方向瘋狂涌去，連乾坤殿里原本匯聚的元氣也被抽得干干凈凈。

正在突破關頭的趙玉真，因為元氣驟然枯竭，一身攀升到頂峰的氣息如同泄氣的皮球，瞬間萎靡下來。

下一刻，一股狂暴氣浪從乾坤殿內轟然炸開，整座大殿搖搖欲墜，殿門碎成木屑。

“這……”

門外一眾青城山長老面面相覷，隨即紛紛沖入殿內。

只見趙玉真氣息虛弱、臉色蒼白，嘴角掛著血跡，身前地上更有一大灘鮮血。

顯然，他不僅突破失敗，還遭到了嚴重的反噬。

“掌教！”

“您怎么樣？”

眾長老連忙圍攏上前。

太上長老殷長松滿臉困惑，喃喃低語：

“怎么會這樣……明明剛才掌教都快要突破成功了……”

趙玉真抬起頭，眼中盡是不甘與絕望。

就在前一刻，他還在想象下山之后的景象，誰知轉眼之間，一切成空。

多年期盼近在眼前，卻又無情破滅，趙玉真如何能夠甘心？

大喜大悲之下，他的心境轟然破碎。

“賊老天——！”

趙玉真面容扭曲，仰吼，周身黑氣翻涌，已是陷入魔障，瀕臨走火入魔。

“掌教！”

“快醒醒啊，掌教！”

眾長老臉色大變，紛紛出聲想要喚醒他。

“唉，癡兒啊……”

此時，一聲嘆息傳來，眾人只見一位身著天師紫袍、須發皆白、仙風道骨的老者出現在殿中。

“醒來！”

老者上前一步，一手按在趙玉真頭頂，清喝一聲。

趙玉真猛地噴出一口鮮血，周身黑氣也隨之散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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