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一路再無波折,夜櫬一行順利抵達京城順天府。
入城后,便與陸小鳳、西門吹雪暫別。
八月十五之約尚有三天,西門吹雪需靜心備戰。
在上官海棠引領下,夜櫬幾人直往護龍山莊。
鐵膽神侯朱無視早已在門前等候。
“恭迎夜先生駕臨護龍山莊。”
見馬車抵達,朱無視欣然迎上。
他身側立著數人。
成是非與云羅郡主是舊識。
其余二人中,那俊朗青年當是未曾謀面的天字密探段天涯;而朱無視身旁那溫婉女子,應就是素心了。
略作寒暄,眾人隨朱無視步入莊中。
熱情款待之后,夜櫬一行人并未在護龍山莊留宿,而是在京城自行租下一處院落。
此番前來大明京城,他們不確定要停留多久,自己租個院子更為方便。
護龍山莊大廳內。
夜櫬等人離去后,上官海棠并未隨行。
“義父,我在回京途中遇見了歸海一刀。”上官海棠匯報道。
鐵膽神侯略顯驚訝:“一刀現在人在何處?”
自從歸海一刀失蹤,鐵膽神侯已動用不少護龍山莊情報人員搜尋,始終未果。
“一刀墮入魔道,修煉了‘阿鼻道三刀’。在我們回京路上,他突然出現……”上官海棠緩緩道來。
聽聞歸海一刀練成這般邪惡刀法,鐵膽神侯也不禁動容。這門刀法他只曾耳聞,從未見過有人練成,未料歸海一刀竟能練成。
聽完上官海棠敘述,鐵膽神侯對歸海一刀之死并無反應。
“關于一刀之事,到此為止。”他語氣平緩,“墮入魔道,必將禍害蒼生。即便夜先生不出手,本王也會親自了結他。”
稍作停頓,鐵膽神侯又問:“路上可還遇到其他問題?”
“沒有……啊,對了!”上官海棠本欲告退,忽然想起一事,“夜先生讓我轉告義父,說他厭惡東瀛之人,不知此何意?”
此一出,鐵膽神侯身軀猛然一震,臉上掠過驚駭之色。但瞬息之間便恢復平靜,緩緩道:“你去轉告夜先生,就說我明白了。”
“是,義父。”上官海棠點頭應下,隨即轉身前去尋找夜櫬。
待上官海棠離去,鐵膽神侯臉色陰晴不定地變幻片刻,最終堅定下來,朝著另一方向離去。
夜櫬幾人安頓好后,便一同外出逛街。天色已晚,他們徑直前往菜市場采購。
這些時日不是奔波途中就是寄居他處,眾人許久未嘗黃蓉手藝。今晚黃蓉決定烹制一頓豐盛晚餐。
一番采購歸來,黃蓉等人便在廚房忙碌起來。不久上官海棠到來,正好趕上晚飯。
享用完美食,眾人在院中賞月閑聊。臨近八月十五,今夜月色格外明亮。在黃蓉邀請下,上官海棠選定房間住下。
正當眾人閑談之際,一道白影自遠處飛掠而來,“撲通”一聲跌入院中,正好落在夜櫬幾人面前。
一位容顏傾城的少女佇立院中,素白衣衫沾染塵土,卻掩不住那雙玉足的瑩白無垢。
“嘿嘿,看你還能支撐到幾時!不如乖乖隨師叔回去?”
白衣少女身后落下一名中年男子,面帶淫笑,語帶脅迫。
“無恥!若師尊知曉你今日所為,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!”
少女怒目而視,纖指緊握。
第223節
“知曉?她豈會知曉?縱使知曉又能如何?當年她連親生女兒都隱忍不發,何況今日?”
中年男子放聲大笑,神色猖狂。
夜櫬靜立廊下,唇角泛起似笑非笑的弧度。司空千落幾人面面相覷,眼前場景令她們想起臨安城——同樣是在新居院落,同樣遭遇登徒子,只是此番來人更為張狂,竟直接闖入庭院。
此時那中年男子終于注意到夜櫬眾人。待看清黃蓉等人容貌,眼中頓時迸發出貪婪光芒:“天賜機緣!今日竟得遇如此多絕色,活該我享盡艷福!”
“求公子相救,奴家必當結草銜環以報恩德。”白衣少女轉向夜櫬,淚光盈盈楚楚可憐。
“哈哈哈!這文弱小子手無縛雞之力,綰兒你竟指望他相救?莫非是慌不擇路了?”中年男子嗤笑連連。
他卻未察覺白衣少女眸中轉瞬即逝的譏誚。
“放肆!”李寒衣冷叱驟起,磅礴氣勢如山岳傾壓。中年男子猝然跪倒在地,驚駭望向青衣女子,再不敢妄動。
“前輩恕罪!晚輩陰癸派邊不負,有眼無珠沖撞諸位,懇請高抬貴手!”他叩首如搗蒜,全無先前囂張氣焰。
夜櫬眾人未理睬求饒,目光盡數落向白衣少女。李寒衣與司空千落交換眼神,她們早已看破這少女眼底深藏的從容——那驚慌怒意,不過精心演繹的戲碼。
雖然這位白衣女子的演技精湛,但司空千落等人修煉了夜櫬所授的《練神訣》后,精神力大幅提升,對細微之處的洞察遠超常人,自然察覺到了她情緒中的破綻。
正因如此,-->>李寒衣并未立即對邊不負下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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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認得我們?”夜櫬看向白衣少女,語氣淡然。
白衣少女聞心頭一震,原以為偽裝天衣無縫,卻不料早被夜櫬識破。
夜櫬看似詢問,語氣卻十分篤定。
白衣女子神色驟然轉變,委屈慌亂一掃而空,含笑躬身行禮:
“陰癸派綰綰,見過夜公子與雪月劍仙!”
不錯,這赤足白衣的少女,正是陰癸派圣女綰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