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番動靜自然驚動了聽潮亭中幾位守護長老,但幾人現身之后,皆被徐風年一一勸回。
收畢所有秘籍,夜櫬未多停留,便跟著徐風年回到第一層。
只見徐渭熊、青鳥等人正與黃蓉、葉若依相談甚歡,連南宮仆射也加入其中。
夜櫬微微一愣,沒想到短短時間,她們竟已聊得如此投契。
女子之間的情誼,果然難以琢磨。
見他走下,南宮仆射立即上前。
“夜先生,這些秘籍被帶走后,將置于何處?”
她恭敬一禮后問道。
“嗯?”
夜櫬一時未解其意。
南宮仆射見狀,立即解釋:
“我是想問,我能否前去翻閱這些武學秘籍?”
她語氣中滿是期待。
夜櫬這才明白她的意思。
想看秘籍并非不可,但不能白看。
“翻閱可以,不知南宮小姐愿以何物交換?”
他淡淡說道。
“我愿效忠于夜先生。”
南宮仆射毫不猶豫,當即俯身行禮。
這一舉動令夜櫬略感意外。
上一個如此果斷的,還是月神。
“好。”
夜櫬也不多,當即應下。
南宮仆射不僅姿容絕世,武道天賦更是卓絕,值得他收歸麾下。
“夜先生,我們不如去客廳坐坐?”
徐風年此時開口。
見夜櫬收下南宮仆射,徐風年心中暗羨。
對這位絕色女子,他并非毫無想法。回北涼這些時日,他常來聽潮亭尋她說話,只是南宮仆射一心鉆研武學,始終對他不冷不熱。
如今南宮仆射已追隨夜櫬,徐風年便收起了那份心思。
“好!”
徐風年說罷,夜櫬略一頷首,隨他走向客廳。
廳中賓客不少,主位上坐著一位氣度威嚴的中年男子,想來便是北涼王徐梟。
果然,徐風年上前便介紹道:“爹,這位便是夜先生。”
“久仰夜先生大名!”徐梟大笑著起身抱拳,“先生今日光臨北涼王府,實令寒舍生輝,快請上座。”
夜櫬亦含笑回禮:“北涼王威名,夜某亦早有耳聞。”
眾人依序落座,青鳥等人與南宮仆射靜立夜櫬身后。徐梟見南宮仆射在此,微怔一瞬,仍從容笑問:“夜先生已去過聽潮亭了?”
“正是,”徐風年接話,“孩兒方才已帶夜先生前往,其中秘籍,皆已被夜先生取走。”
徐梟眼中掠過一絲疑惑——他并未見人搬運典籍,但此時不便多問,只拱手笑道:“說來,本王還要多謝夜先生對風年的照拂。”
“北涼王不必客氣,”夜櫬淡然道,“我與世子不過各取所需。”
寒暄數句后,徐梟轉而道:“只顧敘話,還未向夜先生介紹在座諸位——二女渭熊,先生已識,不必多。這位是風年長姐徐脂虎。”
他指向一位身著紅衣、氣質溫婉的柔弱女子,接著道:
“這是小兒徐龍象。”
“這位是徐堰兵。”
“此乃我義子陳芝豹。”
“而這位,是風年的老師,李義山。”
徐梟將廳中諸人一一引見,隨后鄭重開口:
“今日尚有一事相求——風年的大姐與幼弟身體欠安,懇請夜先生為之診治。”
徐風年亦起身行禮:“勞煩夜先生為大姐與黃蠻兒看診,北涼王府必不會在診金上虧待先生。”
“可。”
夜櫬微微點頭,目光在徐風年提及診金時略略一動。
徐風年喜而轉向徐脂虎與徐龍象:“大姐、黃蠻兒,快請夜先生為你們診治!”
………
徐脂虎和徐龍象起身走到夜櫬面前。
夜櫬先細細端詳二人面容,隨后伸手搭上徐脂虎的腕脈。指尖觸及脈搏不過片刻,他眉頭漸漸鎖緊。
待轉而診過徐龍象的脈象后,緊蹙的眉峰方才舒展。
這番診察讓夜櫬意識到,二人身上的癥結比原先預想的更為復雜。
此時徐風年急聲相詢:
夜先生,如何?
我大姐與黃蠻兒究竟所患何疾?
夜櫬意味深長地瞥了徐風年一眼,轉向徐脂虎姐弟緩聲道:
先天有缺,氣運之殤。
徐梟與徐風年聞皆露困惑之色。
徐風年追問道:可有解救之法?
徐脂虎聞眸光微亮。這些年來尋遍名醫皆束手無策,如今總算得了確切診斷,雖不解氣運之殤其意,終究看到了希望。
法子確有。夜櫬頷首,不過需得一人相助。
何人?我定將他請來!徐風年急切道。
徐梟亦沉聲應和:先生但說無妨,北涼境內尋人易如反掌。
此人便是——你。&lt-->>;br>夜櫬直視徐風年道。
徐風年怔然,隨即喜形于色,需要如何配合,先生盡管吩咐!
徐梟卻心生不安,拱手相問:還請先生詳述病因與醫治之法。
廳中眾人皆凝神靜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