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櫬話音方落,除了百里東君神色如常,余者皆愕然當場。
“什么?”
“師尊他……竟是陸地天人?”
司空長風滿面驚詫。
關于師尊的境界,司空長風向來不甚明了。
雖從他往日展現的修為推測,司空長風也只猜想師尊應是神游玄境。
豈料師尊竟已臻至陸地天人之境!
此時司空長風才察覺百里東君的異樣。
如此驚人消息,百里東君竟似毫不意外。
“東君,你莫非早已知曉?”
司空長風當即問道。
“呃……哈哈……這個……”
見眾人目光齊集于己身,百里東君面露窘迫,干笑不已。
……
“講!”
李寒衣對百里東君冷叱一聲。
對于這位師尊,李寒衣所知有限。
原以為師兄弟三人對師尊的了解相去無幾。
未料百里東君竟藏私多年,始終未向他們吐露半分!
百里東君雖為大師兄,卻素來忌憚這位師妹。
聞得李寒衣隱含怒意的呵斥,當即委屈道:
“關于師尊之事,我所知確實不多!”
本欲搪塞一句的百里東君,瞥見李寒衣漸寒的目光,立時老實交代:
“你們可還記得學堂李先生?”
聞此問,司空長風等人紛紛點頭。
李長生之名,他們豈能忘懷?
二十年前,李長生堪稱當世無敵!
曾三敗南決劍道魁首雨生魔,亦曾一劍挫敗南決十大頂尖劍客,令南決武者自此棄劍習刀!
北離皇朝及周邊諸國,聞學堂李先生之名,無不肅然起敬!
“我記得當年李先生突然決定離開天啟皇城,當時他就是帶著你一起走的吧?”司空長風回憶道。
百里東君點點頭:“其實我們真正的師尊就是李先生,南宮春只是他的一個化名。”
“什么?這怎么可能?”司空長風立即反駁,“學堂李先生我見過,師尊和他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?名字可以改,容貌怎么會也不一樣?”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李寒衣喃喃道。此刻在場的只有她和司空長風同時見過李長生與南宮春。雖然見李長生時她還是個小女孩,但她清楚記得對方說過要收她為徒。后來母親卻讓她拜了南宮春為師。此刻聽到真相,她才恍然大悟。
至于司空千落和葉若依年紀尚小,尹落霞雖見過李長生,但來雪月城時城主已換人,自然沒見過南宮春。她一直疑惑百里東君既已拜天下第一的李長生為師,為何又轉投他人門下,原來竟是同一人。
百里東君解釋道:“具體細節我也不完全清楚。只知師尊修煉了名為《大椿功》的長生秘法,每三十年可返老還童一次。你覺得相貌不同,是因為沒見過李先生年輕時的模樣。據師尊說,他已活了一兩百年,每次返老還童后都會換個名字重新開始。最初他叫姬虎燮,百曉堂就是他在第一世創立的。”
“后來師尊用過許多化名,比如一百多年前阻斷西征的李布衣,還有寒衣手中鐵馬冰河的原主,十年前的昆侖劍仙,都是師尊的化名。這些我只聽師尊提過一次,他囑咐我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“至于師尊的修為境界,我也不清楚。只知他離開雪月城后便隱居昆侖山,似乎還有其他目的。”
聽著百里東君的講述,司空長風等人都不禁張大嘴巴。他們的師尊竟是活了二百多年的長生者!難怪當年能成為北離皇朝的天下第一,這根本是修煉了兩百年的老前輩,當世武者如何能敵?
李寒衣也怔住了。她沒想到威震天下的昆侖劍仙竟是自己的師尊,難怪當初去昆侖山取鐵馬冰河時如此順利,原來這本就是師尊的佩劍。
“嘖嘖,”司空長風笑道,“這么說來,姬若風那老家伙其實是師尊的后人?按輩分算,他豈不是該叫我們一聲師叔祖?”
此刻他已在心中盤算,等姬若風下次露面時,定要拿這事好好取笑他一番。
“哼!這算什么?”
“寒衣師妹不也和她父親成了同門師兄妹嗎?”
司空長風話音剛落,百里東君便緊跟著接過話頭。
話才出口,百里東君便覺一陣寒意撲面而來。
轉頭一看,李寒衣那張絕美的臉上已凝滿冰霜,鐵馬冰河半截劍身已然出鞘。
“寒衣,冷靜啊!”
“我錯了!夜先生還在旁邊呢,有事好商量!”
百里東君趕忙低聲下氣地賠不是。
見百里東君提及夜櫬,李寒衣這才收劍回鞘,還不自在地轉頭瞥了夜櫬一眼。發現他神色如常,心下稍安。
“夜先生,不知北-->>離皇朝可有人修成天人大長生,乃至傳說中的真仙境界?”為緩解氣氛,百里東君趕緊轉移話題。
夜櫬含笑答道:
“真仙未曾得見,但天人大長生境的確有一位。”
“而且此人與你們淵源頗深。”
“淵源?”
百里東君略加思索,眼中忽然閃過明悟:
“莫非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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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櫬微微頷首: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