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許仙就被“請”到了1806班在杭州城外一處偏僻莊園設立的臨時據點。
當然,所謂的“講學”只是一個幌子。
真實的情況是,1806班的成員,尤其是飽讀詩書、精通儒道的金蓉,開始反過來“教導”許仙。
他們的目標很明確:利用這一段時間,強行將許仙這個資質平平、志大才疏的書生,填鴨式地塞滿科舉所需的經義策論,務必讓他能在下一次科考中高中狀元,一舉完成書生夢這個價值不菲的支線任務。
這樣既能獲得獎勵,又能名正順地讓許仙離開杭州這個漩渦中心,從根本上切斷與白素貞的孽緣。
然而,理想很豐滿,現實卻極其骨感。
時間一晃,兩個月過去。
這天,臨時據點內,一聲壓抑著極致怒火的摔門聲打破了莊園的寧靜。
“砰!”
諸葛尚房間的門被猛地推開,金蓉那張原本清麗溫婉、帶著書卷氣的俏臉,此刻漲得通紅,柳眉倒豎,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,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。
她胸口劇烈起伏,顯然氣到了極點,大步流星地沖了進來。
“諸葛尚!本小姐不干了!”
金蓉的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,帶著一絲尖銳:“這許仙他簡直就是一塊朽木!不!朽木尚可當柴燒!他連朽木都不如!是糞坑里的頑石!朽木不可雕也!糞土之墻不可圬也!”
她出身真正的儒學大家,自幼飽讀詩書,家學淵源,雖然是個女子,但一身儒道修為在《儒道至圣》體系的強化下,早已達到“舉人”之境對應彎月境巔峰。
五百年的積累,讓她出口成章、舌綻春雷,出法隨的雛形已現,正因如此,教導許仙這個“重點對象”的重任,當仁不讓地落在了她的肩上。
可這兩個月,簡直是她五百年來最大的折磨。
那許仙,空有一副清秀皮囊,內里卻是個草包,不僅怕苦怕累,毫無擔當,讀書稍微用功些就叫苦連天。
更讓她惡心的是,此人滿嘴的仁義道德、圣賢文章,卻根本不肯下苦功夫去鉆研理解,只會死記硬背,還背得錯漏百出,稍有難點就推諉退縮,目光短淺至極。
更過分的是,相處久了,這廝見金蓉氣質出塵、學識淵博,又對自己“和顏悅色”,竟生出了齷齪心思,語間時有輕佻試探,眼神也愈發不規矩,甚至有一次借著請教之名,試探金蓉的底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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