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落地站穩，呼吸略重。三倍靈力反噬讓右臂發麻，但我還能動。而林淵站在原地，神情有一瞬的恍惚。那一擊似乎觸動了他體內被封印的意識。

他的眼皮跳了一下，喉嚨里發出低啞的聲音：“……住手……我不想……”

話沒說完，他猛地抱住頭，身體劇烈顫抖。黑袍下的氣息開始紊亂，原本穩定的陰冷波動出現了裂縫。

機會！

我向前逼近一步，準備再施一擊迫使他徹底清醒。可就在這一刻，他猛然抬頭。

瞳孔變成了血紅色。

“你逃不掉的。”他開口，聲音卻不再是自己的。那語調冰冷、扭曲，像是從地底傳來，“這一戰，注定是你葬身之時。”

他雙手舉槍，周身黑氣翻涌。地面裂紋迅速蔓延，整個擂臺開始震動。一些靠得近的弟子被余波掀翻，跌倒在地。

我穩住身形，盯著他手中長槍。槍尖處浮現出一道金色符文，形狀扭曲，像是一條鎖鏈纏繞著心臟。那是伏羲的標記。

原來如此。他早就埋下了引子，今天不過是借林淵之手執行計劃。

我抬手按住玉佩。系統界面在識海浮現，任務提示化作血色題字：擊敗被控首席，揭露幕后操控。

我不能殺他。我要讓他活著醒來。

令旗早已落地，戰斗已經開啟。我沒有退路，也不能退。

林淵再次沖來，速度比之前更快。槍影如雨，每一擊都瞄準致命部位。我不斷使用因果回溯預判路線，勉強避開要害。但他的攻勢太密，幾次擦過肩背，留下火辣辣的痛感。

一次交鋒中，我抓住破綻，一拳擊中他持槍的手腕。他悶哼一聲，槍勢微滯。我趁機貼近，在他耳邊低聲道：“林淵，你還記得入宗那天發過的誓嗎？守護圣天宗，不容外邪入侵。”

他的動作頓了一下。

眼中血色波動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掙扎。

可那抹清明只持續了一瞬。

他猛然甩頭，一肘撞向我面門。我偏頭避開，卻被他順勢一腳踢中腹部，整個人倒飛出去，撞在擂臺邊緣的石柱上。

肋骨傳來鈍痛，喉間泛起腥甜。我扶著石柱站起來，抹去嘴角血跡。

他知道我說的是真的。但他控制不了自己。

臺下的喧囂漸漸平息。所有人都看出這場對決不對勁。林淵的打法完全變了，不再是堂堂正正的首席風范，而是充滿殺意的刺殺套路。

我盯著他，慢慢抬起手，再次按住玉佩。

還剩兩次因果回溯可用。

萬法摹刻無法連續發動。

時光錨點不在擂臺范圍內，無法使用。

只能靠自己。

我活動了下手腕，壓下體內翻騰的氣血。這一次，我要主動進攻。

林淵站在對面，長槍指地，黑氣繚繞。他的嘴唇微微顫動，像是在和什么人對抗。

我邁出一步。

他抬起頭，血瞳死死盯住我。

下一瞬，他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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