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激活它做什么?”
“影響人的心智。”我盯著她,“那股波動雖然弱,但頻率特殊。它不會直接攻擊,而是慢慢滲透,讓人產生錯覺,以為某些決定是自己做的。實際上,是被引導的。”
南宮璃臉色變了。“如果真是這樣,最近幾項高層決議……”
“可能都不是他們自己的意思。”我接過話,“那個黑袍人來,不是為了談事情。他是來‘校準’系統的。確保符文正常運轉,影響力持續擴散。”
她站起身,“我們必須查清楚那塊石碑的具體位置。”
“不能貿然下去。”我說,“下面可能不止一道陷阱。而且一旦驚動他們,對方會立刻切斷聯系,銷毀痕跡。”
“那怎么辦?”
“等。”我握緊手中的毒素結晶,“他們既然已經開始行動,就不會只來一次。下次那個黑袍人再來,我會用三處錨點完整記錄他的路線。只要抓到一次實體接觸,就能順藤摸瓜。”
南宮璃看著我,“可你已經用了三次回溯。再用會傷到自己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低頭看著玉佩,裂紋比之前多了兩道,邊緣泛著暗紅。“但這是唯一能看清真相的方式。”
她沒再說什么,只是伸手按住我的肩膀。一股溫和的精神力流入識海,幫我穩住紊亂的靈力。我能感覺到她的力量很克制,不敢太深入,怕加重負擔。
“你不用一直撐著。”她輕聲說。
“我不撐,誰撐?”我笑了笑,“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沖著我來的。毒素放在我身上,就是因為我是唯一能察覺異常的人。他們沒想到,我會看穿。”
她看著我,眼神復雜。
我沒有回避。有些事必須有人去做。哪怕代價是玉佩徹底碎裂,我也得把這條路走完。
外面天色漸暗,風從窗縫吹進來,帶起一角簾幕。我將毒素結晶收進儲物戒,重新閉眼調息。識海中血色絲線緩緩浮動,像一張未收的網。
我知道他們在等什么。
等我松懈,等我離開,等我放棄追查。
但他們不知道,我已經盯死了這條線。
只要那股靈力再出現一次,我就不會再讓它消失。
南宮璃坐在旁邊,手指輕輕敲擊膝蓋。她在計算時間,也在警惕周圍的變化。我們都沒有說話,但彼此都明白現在的處境。
不能再上報,也不能輕舉妄動。真正的敵人已經混進來了,說不定就在決策層里。
唯一能相信的,只有彼此。
我睜開眼,發現她也在看我。
“你說,”她忽然開口,“如果下一次來的不是黑袍人,而是某個我們認識的人呢?”
我盯著門口的方向,聲音很輕。
“那就看他站在哪一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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