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果回溯的畫面里,蕭家嫡系與宗門某位長老密會,桌上擺著我的生辰帖;精神力探查記錄中,俘虜被控意識時體內流轉的黑霧,源頭指向東閣深處;而那封燒焦的信,雖只剩一角,但“三日內動手”“控制其神志”等字跡仍可辨認。
最關鍵的,是昨夜趙玄同手下用封神訣強行中斷俘虜意識的那一幕,也被水晶完整留存。
“這些證據,”我開口,“來自三日前蕭家設局追殺,到昨夜執法堂干預審訊全過程。每一步都有據可查,每一環都可驗證。”
一位長老突然打斷:“你一個庶子,如何能接觸如此機密?誰給你的權限?”
我看著他,語氣平靜:“不是誰給的。是我自己查出來的。若非有人急于掩蓋,昨夜不會有人用封神訣滅口。”
趙玄同站在側席,終于動了一下。他沒有否認,也沒有辯解,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手。
我又說:“巡防司副統領只是幌子。真正策劃這一切的,是東閣主殿之人。三日前,林淵曾被秘密帶出軟禁地,與某人密會。那人用了替身傳訊術,偽造了他在牢中的假象。”
“荒謬!”另一位長老怒聲道,“林淵已被軟禁,豈能隨意出入?”
“那就請調看東閣守衛記錄。”我答,“看看那日是否有外來靈力波動,或守衛輪值異常。若一切正常,我愿當場認罪。”
沒人回應。
宗主放下手中信紙,目光落在我身上:“你說這么多,目的是什么?”
“目的只有一個。”我聲音不高,卻清晰傳遍大殿,“揭露勾結外敵、圖謀控制弟子的陰謀,不讓宗門淪為某些人私斗的工具。”
“你是在指控長老?”有人冷聲問。
“我是在陳述事實。”我說,“證據都在桌上。若諸位不信,我可以心魔立誓。”
話音落下,殿內瞬間安靜。
心魔誓不是兒戲。一旦起誓,所說若有半句虛假,修行之路即斷,永無進境。沒人敢拿這個開玩笑。
南宮璃輕輕點頭,表示她愿為我作證。
宗主沉默片刻,終于開口:“今日所呈證據,確有追查必要。此事暫由執禮堂接管,閉門商議三日,三日后公布裁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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