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開的那一刻,光從外面照進來。
我站在屋內,手還按在玉佩上。南宮璃站在我身側,法杖已收回袖中,但指尖仍貼著杖柄。門外那人影逆著晨光,看不清臉,只聽見他輕聲說:“蕭燼,我能進來嗎?”
我沒有回答,也沒有動。
他停了幾息,抬腳邁了進來。腳步很穩,衣袍邊角帶著執法堂特有的金紋。是趙玄同。
他走進來,目光掃過桌上的木匣,又落在我臉上。“你們準備去執禮堂?”
“是。”我說。
“那東西,”他指了指木匣,“不能帶出去。”
我冷笑一聲:“憑什么?”
“它涉及宗門機密,按規應由執法堂先行審查。”他的聲音沒有起伏,像是背誦條文。
“審查?”我盯著他,“昨晚你的人強行中斷俘虜意識,用的是封神訣。這算哪門子審查?”
他眼神閃了一下,沒說話。
南宮璃往前半步:“趙長老,證據未啟封,流程未走完,誰都不能擅自處置。若你執意扣押,便是違逆宗規。”
趙玄同看著她,嘴唇動了動,終是沒反駁。
我伸手將木匣拿起,遞到南宮璃手中。“你拿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