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收回手,臉色更白了幾分:“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。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我點頭,撐地起身。雙腿發軟,但還能站穩。短劍仍在手中,劍柄沾著干涸的血跡,指腹摩挲過一道舊劃痕——那是初入宗門時被折辱留下的印記。如今人已死,仇已報,可路卻越走越深。
“路線。”我沉聲道,“怎么走最穩妥?”
她思索片刻:“不能直穿中域,沿途有多處空間裂隙,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虛無。最好的路徑是經由西域邊緣,借御獸宗舊日獸道前行,繞過北域礦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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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閉目,在識海中勾勒地形。過往任務所得的碎片信息逐一浮現——西域火原的遷徙路線、北域礦淵的塌陷時間節點、中域荒原的靈氣潮汐規律。
“這條路慢。”我說,“但活路最長。”
“那就走它。”她扶著法杖站起來,肩頭微晃,卻沒有退縮。
我從懷中取出一枚時空碎片,握在掌心。它微涼,卻能讓我安心。這是最后的底牌,不到萬不得已,不能動用。
“三日。”我重復一遍,“恢復基本戰力,定好每日行程,沿途設下精神印記以防迷失。”
她點頭:“我會在每十里留下一道精神波紋,你可用因果回溯捕捉其軌跡。”
我將玉佩收回衣襟,裂紋未再擴展,震蕩也趨于平靜。它還在,還能用,哪怕只剩一口氣。
風又起了。
這一次,卷起了地上的塵灰,打著旋兒掠過石板。那“歸墟引”三字依舊清晰,筆畫深處的黑線卻開始緩緩收縮,如同退潮的墨跡。
我盯著那一點,忽然察覺不對。
黑線不是在消失。
它是在**回流**。
仿佛石板背后的東西,正把剛才滲出的氣息一點點收回體內。
南宮璃也察覺到了,她迅速抬手,法杖前指,精神屏障再度展開。
我伸手按住她的手腕。
“別刺激它。”我低聲道,“它知道我們在看。”
她緩緩放下法杖,呼吸放輕。
我們就這樣站著,誰也沒有說話,直到那黑線徹底隱沒于石縫之中。
石板恢復死寂,仿佛從未有過異動。
可我知道,剛才那一瞬的共鳴,不是偶然。玉佩的震顫,符文的回應,風的流向——一切都在指向同一個方向。
中域。
我轉身面向通道入口,雖看不見光明,卻能感知到外面的世界正在等待。
“第一天。”我說,“從現在開始計時。”
她站在我身旁,肩并肩,一如往昔。
風停了。
石板上的灰塵緩緩落下,覆蓋了“歸墟引”三個字的最后一角。
我的手指還搭在劍柄上,掌心出汗,劍柄微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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