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聲回應:“你如何確認是伏羲所為?”
“幽冥閣禁制被破時,殘留一道神識烙印——與伏羲當年被逐出宗門時的氣息同源。”
“他未死,只是蟄伏。而你,已踏入他的棋局。”
話音落,精神波動斷絕。
我靜坐不動,識海中信息翻涌。伏羲借蕭炎之身種下符紋,目的不僅是控族,更是以蕭家血脈為引,重啟幽冥閣深處的某種陣法。否則,為何非要選在家族大比?為何非要引動百人精血波動?
這不是刺殺,是祭祀。
我緩緩抬手,指尖劃過袖中寒髓絲殘屑,將最后一絲寒氣凝于指腹。此物已無法鎮壓反噬,但若將其融入重力反轉的術法規則中,或可在發動瞬間干擾符紋的感知。
密室寂靜,唯有玉佩裂紋的震感仍在。
我取出一枚空白玉簡,以指血為墨,將推演所得一一刻錄:
一、蕭炎術法轉換必現右肩滯澀,為破綻所在;
二、重力反轉可擾靈力流向,需在0.3息內完成壓制;
三、寒髓絲殘屑可作干擾媒介,植入術法發動前瞬;
四、地脈黑氣與金紋同頻,若能斬斷其與祖祠的連接,或可逆轉局勢。
玉簡刻畢,我將其收入懷中。決戰不必在擂臺,亦不必與蕭炎正面交鋒。真正的戰場,在地脈深處,在祖祠靈池之下,在那道尚未完全激活的符紋中樞。
我起身,緩步走向密室出口。每一步都極穩,仿佛只是尋常出關。
可我知道——
這一戰,不是為了贏。
是為了斷根。
手握上鐵門機關的剎那,玉佩殘片突然劇烈一震,裂紋深處血光暴漲,隨即熄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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