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卡西將自己所知關于雪之國的一切和盤托出后,又端起茶杯輕啜一口。他瞇起露出的獨眼,仔細體會著那種滋養著身心與靈魂的美妙感覺。
    “多謝卡卡西隊長的情報,這份心意,我先替鳴人他們記下了。”千樹真波頷首致意。
    “不必客氣。”卡卡西擺了擺手,聲音依舊帶著慣有的慵懶,“畢竟他們也曾是我的部下。”說著,他站起身來,“時候不早,我該告辭了。”
    就在卡卡西轉身欲走之際,千樹真波卻忽然開口,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:“卡卡西隊長,你有多久沒體驗過那種精力充沛、查克拉充盈澎湃的感覺了?”
    卡卡西準備離開的動作微微一滯。
    千樹真波仿佛沒有察覺,繼續用平淡的語氣說道:“體內仿佛開了道閘門,查克拉如同破損的水龍頭般不斷流失……這種感覺,想必并不好受吧。”
    卡卡西驀然轉身,僅露出的獨眼中迸射出一道凌厲的精光,“真波,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    千樹真波的話,無疑觸及了他內心深處最敏感的隱秘。
    “我只是忽然想到……”
    千樹真波老神在在地坐在木椅上,對卡卡西驟然緊繃的氣勢視若無睹,“當年的旗木朔茂前輩,并未移植寫輪眼,卻憑自身實力贏得了‘木葉白牙’的威名,其聲望與成就,絲毫不亞于傳說中的三忍。卡卡西隊長,你覺得,如今的你比起令尊當年如何?”
    “我之名聲與實力,與先父相比,實在不值一提。”卡卡西回答得斬釘截鐵,但語氣中卻透著一絲復雜,“但是……先父后來的某些選擇,我無法認同。”
    他口中所指的,自然是父親因任務失敗而承受非議最終自裁的結局。
    “長輩的抉擇,我等后輩不便妄加非議。”
    千樹真波暗中撇了撇嘴,卡卡西至今似乎仍未查清當年志村團藏在背后散布謠、中傷旗木朔茂的真相,這份情報現在都沒找到,多少有些辜負了五代火影綱手讓他留在暗部當大隊長的用意。
    他話鋒一轉,指向面前的茶杯:“我想說的是,有時若想容納新的事物,或許需要先清空舊的桎梏。就像這茶杯,想注入新茶,就得先倒掉舊的。”
    卡卡西自然明白千樹真波的暗示,他沉默片刻,艱澀地開口:“這是摯友臨終的托付……恕我難以……聽從你的建議。”
    “我明白了。”
    千樹真波點了點頭,不再強求,轉而拋出一個更具沖擊力的信息,“只是,我不久前偶然遇見一個戴著獨眼面具的神秘人,巧合的是,他的右眼也是一顆寫輪眼。更令人在意的是,那顆寫輪眼散發出的氣息,與卡卡西隊長你左眼的這顆……極為相似。”
    “什么?你遇到了一個右眼擁有寫輪眼的人?而且氣息相似?”
    卡卡西的情緒立時變得激動起來,獨眼緊緊盯著千樹真波。
    帶土的寫輪眼是獨一無二的,若真存在另一只,那意味著什么?
    “所以,我原本想借卡卡西隊長你的寫輪眼研究一番,或許能借此找到那名面具人的線索或弱點。”千樹真波坦。
    按照原本的劇本,千樹真波是準備敲卡卡西悶棍的,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走寫輪眼。
    看在如此夜深的情況下,卡卡西還巴巴的趕來告知雪之國的一切。
    盡管這些情報對千樹真波并沒什么卵用,但卡卡西這份心意,他還是領情的。
    所以,就從敲悶棍,變成商議狀態了。
    “忍者身體的一切都是重要的情報來源。關于寫輪眼的研究請求,請恕我依舊不能答應。”
    卡卡西的語氣十分堅決。
    “卡卡西隊長,你認為我貪圖你的寫輪眼?”千樹真波的語氣變得不善起來。
    卡卡西感受到千樹真波周身隱隱散發出的不悅氣場,不得不將語氣緩和了一些,說道:“你的實力早已遠超這顆寫輪眼帶來的增幅,自然不會貪圖它。但這只眼睛對我而,意義非凡。”
    -->>千樹真波聞,心中那點耐心終于快要耗盡了,語氣也冷了幾分:“既然卡卡西隊長將這顆眼睛看得如此重要,那可要妥善保管好了。據我所知,寫輪眼需成對才能發揮出真正的威力。那位只有右眼的面具人,說不定何時就會找上門來,你可要當心了!”
    他低笑一聲,“夜深了,明日還要啟程前往雪之國,我也需休息了。卡卡西隊長,恕不遠送。”
    “多謝忠告,第七班就拜托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