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遁查克拉模式對于千樹真波來說,確實算不上什么高深莫測的秘術。
    他早已掌握更為精妙的御雷之術,這種將雷電纏繞于體表的忍術,在他看來不過是基礎中的基礎,甚至有些“自虐”。
    畢竟要硬扛著雷電貫體的劇痛去錘煉肉身。
    然而對于宇智波佐助而,仿若世間最美味的珍饈,貪婪的吮吸著其中的“營養”。
    不得不說,二柱子對雷遁的親和力,確實遠在火遁之上。
    千樹真波只是將雷遁查克拉模式的原理與關鍵節點闡述了一遍,佐助體表已然迸發出細密的電弧,噼啪作響之間,竟當場進入了修煉狀態。
    畢竟他早已熟練掌握千鳥,更自行開發出千鳥流這種攻防一體的招式。
    雷遁查克拉模式,對他而更像是在原有基礎上的“深度挖掘”。
    將原本浮于體表的雷電之力,進一步壓入肌膚,滲透皮層,直至深入血肉與骨骼,完成從內到外的徹底淬煉。
    說來簡單,可真正實施起來,卻猶如千刀萬剮。
    將狂暴的雷遁查克拉強行導入體內,那種滋味,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鋼針順著毛孔扎進骨髓,又像是被無形的重錘反復敲打著每一寸神經。
    佐助雙眼猩紅,眼眶中的三勾玉寫輪眼如同瘋轉的風車,捕捉著體內每一絲查克拉的流動軌跡,試圖強行駕馭這股力量。
    他的頭發因靜電而根根倒豎,牙關緊咬,唇邊甚至溢出了血絲,整張臉都因極致的痛苦而扭曲變形,可他依舊死死硬撐著,不肯發出一絲聲響。
    空曠的訓練場上,只有雷電的嘶鳴在噼啪作響,映襯著他孤傲倔強的身影。
    千樹真波站在一旁,原本想開口勸他循序漸進,但看到佐助那副“死要面子”的狠勁,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    他搖了搖頭,心下暗嘆:這就是為什么他不修煉這種秘術,純粹是自討苦吃。
    況且,以他如今所掌握的各種神通手段,也確實沒必要用這種近乎自虐的方式來提升實力。
    一個“障服”或者“縱地金光”神通,哪一樣不比雷遁查克拉模式抗揍?
    就在這時,繞著村子跑了10圈的漩渦鳴人終于回來了。
    他剛踏進訓練場,就看到佐助那副臉部扭曲、渾身電光亂竄的恐怖模樣,嚇得小臉唰一下變得慘白。
    鳴人心里咯噔一下,以為千樹真波又在變著法子收拾佐助,當下縮了縮脖子,躡手躡腳地就想溜走。
    “站住,回來!”
    千樹真波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,驚得鳴人渾身一僵。
    “真……真波……隊……隊長……不,老……老師……”鳴人牙齒打顫,兩條腿不爭氣地抖得像篩糠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    早知道他就跑慢點,不這么快回來了。
    “你看,小櫻和佐助我都‘特殊照顧’過了,要是獨獨漏了你,你會不會覺得老師我偏心啊?”
    千樹真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露出一口白牙,那笑容在鳴人眼里簡直比惡魔還要可怕。
    “沒……沒有!絕對沒有!我一點都不覺得!”
    鳴人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,雙手亂擺,試圖證明自己真的不需要這種“特殊照顧”。
    “那可不行,一碗水得端平。你給我過來!”
    千樹真波語氣帶著幾分戲謔,又透著不容拒絕的威嚴。
    鳴人偷偷瞥了一眼還在雷電中煎熬的佐助,咽了口唾沫,終究還是一步一挪地蹭了過去。
    這速度比蝸牛爬也快不了多少。
    “磨磨唧唧,像個娘們!”千樹真波低斥一聲,身形微動,瞬間出現在鳴人身側,手掌搭上他的肩膀。
    空氣微微一顫,兩人的身影倏然消失在訓練場中。
    就在他們離開的下一秒,確認周圍再無旁人的佐助,終于再也壓制不住那撕心裂肺的痛苦,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吼沖破喉嚨:“嗷——!”
    痛到極致的咆哮驚起了林間一片飛鳥,嘩啦啦撲翅飛上高空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漩渦鳴人只覺得-->>眼前一黑一亮,隨即景象變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