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問你一次。”

謊話張口就來，裝得倒挺像。

感受到刀尖幾乎刺入皮肉，中年人忽然開口：“你認不認識王志超？”

蘇秦握刀的手微微一顫。

“沒聽過。”

這細微的反應卻讓中年人確信目標無誤。

他轉身直視蘇秦，嘴角帶笑：“堂堂九梟龍頭，坐擁四區的大佬，會不認識自己地盤的條子？說不過去吧？”

蘇秦眼神驟冷，抬腳將對方踹飛撞墻，緊接著拽臂一記過肩摔。

刀刃壓上脖頸，已劃破表皮滲出血絲。
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

“我問你認不認識王志超！”

蘇秦正要發力，身后忽響起女聲：“009527！”

一名女子快步走近：“自己人。

這是王生前存在銀行的檔案，你不會不認吧？還有你的……”

蘇秦反手抽出沙漠之鷹頂住她額頭。

“啊！”

女子驚得檔案袋落地。

“再問最后一遍——你們究竟是誰？”

蘇秦冷笑，“既然查過我，該知道我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
中年人喘息著開口：“卓凱，王志超發小。

從同學到警校，他抓人我搞情報，夠清楚嗎？”

女子顫聲道：“鄭淑梅，都是同僚……能把槍放下嗎？”

蘇秦收槍拾起檔案扔還給她：“認錯人了，這檔案與我無關。”

他轉身欲走，卓凱突然喊道：“那為什么去他殉職的地方祭拜？”

“看錯人了。”

“志超是冤死的！現在全警隊都說他是黑警！”

卓凱追上前。

蘇秦腳步未停。

“西九龍天正大廈！”

鄭淑梅高喊。

蘇秦猛然駐足——這是他初見王志超的地點。

他盯著鄭淑梅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
“王日記里寫過，西九龍天正大廈是他的驕傲。”

她走近兩步，“雖然我不明白為什么。”

……

蘇秦終于轉身：“直說吧，找我什么事？”

鄭淑梅興奮跳起：“耶！卓，我還是有用的嘛！”

卓凱沉聲道：“志超生前在查內部黑警，線索是你提供的？”

“對。”

蘇秦坦然道，“洪興新龍頭蔣天養從泰國帶回一隊**，一夜之間做掉了靚坤全部手下，我上報給了他。”

“還有其他臥底資料或聯絡方式嗎？”

蘇秦搖頭：“卓，我不得不質疑你的專業水平。”

卓凱被噎住——眼前這位臥底混成社團天花板，王志超怎么可能輕易暴露線人？

“沒事我先走了。”

蘇秦行至鄭淑梅身側低語，“長點腦子，這種檔案能隨便亮？找個新保險柜鎖好。”

鄭淑梅縮脖子：“哦……”

卓凱追問：“你下一步計劃？”

“我曾告訴王——”

蘇秦抬眼，夜色中眸光如刃，“夜幕降臨后，九梟說了算。”

“可我們是警察！你這算不算違規？”

蘇秦漫不經心地說：你可以去查查我地盤的情況，要是發現任何違規的事，隨時來找我。”

鄭淑梅拿出一疊文件：九梟蘇秦，綽號地藏，從洪興四九做起，在西貢起家。

他管的地盤沒有**交易，治安是全港島最好的，經濟發展也是最快的。

這也是王能快速升職的原因之一，而且王破獲的多起**案，都有你的情報幫忙吧？

蘇秦指了指鄭淑梅，對卓凱說：你該多跟你手下學學。”說完便轉身上車離開。

要不是為了日后港島回歸鋪路，他根本不會承認這些事。

等回歸后，他打算直接當董事長——誰還愿意當古惑仔？那時候可是要挨收拾的。

卓凱問鄭淑梅：這些你怎么不早告訴我？

鄭淑梅撇撇嘴：我也是今天剛查到的。”

你覺得他是什么人？卓凱繼續問。

亦正亦邪吧，但他對王有感情，不然剛才不會在我說西九龍天正大廈時停下來。”

說了等于沒說。

先找到一個，再繼續找剩下的吧。

記住別泄露他的身份，必要時可以找他幫忙。”鄭淑梅點點頭。

蘇秦開車回九梟大廈，路過曾經的太子酒吧時，看見石屎釘正和一群人爭吵。

他停下車走過去。

九梟的小弟們紛紛讓路打招呼：老大！

蘇秦問石屎釘：怎么回事？

對方領頭的人插嘴：我們是洪英社的，我叫**成，這個......

話沒說完，蘇秦一腳把他踹飛。

石屎釘這才解釋：他們說這里的泊車權以前是他們的，但我查過這是洪興太子的地盤。”

這時又來了一群人，領頭的頂著光頭，戴著墨鏡，走路搖搖晃晃：你誰啊？敢動我洪英社撻沙的人？

蘇秦差點笑出來——這打扮活像九梟小弟跳槽去別的社團當大哥了。

托尼和阿虎帶人趕到，把撻沙一伙圍住。

蘇秦按著撻沙的光頭說：我叫蘇秦。

沒聽過就回去問你們龍頭。
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