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本就是賺來的人生,不僅創立九梟威名,更擁有三位性情各異的紅顏知己。
他整了整衣領,迎著夜風大步前行。
兄弟多得數不清,個個都能掏心掏肺。
從天眼通、飛機、伏虎、耀文......到如今的灰狗、石屎釘,都是過命的交情。
蘇秦不由得哼唱起那首《友情歲月》,嘴角掛著滿足的笑意。
來忘掉錯對來懷念過去
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
不相信會絕望
不感覺到躊躇
在美夢里競爭每日拼命進取......
另一邊,灰狗在九梟總部等了許久不見蘇秦回來。
他不僅身手了得,直覺和聽力更是遠超常人——這是從小與野獸爭食練就的本事。
黃泉對蘇秦說的話,他聽得一清二楚。
雖然不明白大哥為何獨自赴約,但灰狗相信蘇秦自有道理。
他默默取了瓶酒,拎起當年搶大的那把刀,直奔新界郊區。
與此同時,大回到家將十億本票扔給妻子:要是今晚回不來,找個好人改嫁吧。”說完反鎖房門,從收藏室挑了把刀,帶著火牛等人殺向缽蘭街。
大嫂拍窗怒罵:死鬼,記得回來給老娘開門!
能在港島混出頭的大豈是蠢人?他早看出蘇秦是故意支開他。
但重義氣的他怎會棄兄弟于不顧?
當大帶人趕到缽蘭街時,蘇秦和灰狗早已不見蹤影。
托尼聞訊立即召集九梟全員,整個幫派傾巢而出。
安保小弟甩掉帽子,扯開西裝紐扣,沖進五金店抄起刀具:活著回來就付錢,死了去九梟集團要!
西貢的老商戶們關店掃光五金店的刀具,沿途分發給九梟弟兄:早點回來,沒你們生意都做不成!連住院的光仔、伏虎和殘疾的長毛都偷跑出來助陣。
消息瞬間傳遍港島。
14萬國雄召集煙鬼駒趕往新界,尖沙咀太子為報師仇也率眾出動。
各大家族、**大亨、社團龍頭紛紛帶人前往,都想見識敢叫板洪勝的人物。
警署全員戒備,各區高級督察緊急奔赴新界。
王志超暴跳如雷:混賬東西!有事不能跟我說?非得玩命!立即調集深水埗全體警力。
對此一無所知的蘇秦在地攤買了副皮套,扔下千元鈔票就走。
老太追著喊找零,他擺擺手:天冷,早點收攤吧。”
后生仔,好心有好報啊。”老人的祝福讓蘇秦露出自嘲的苦笑。
“一生平安?呵,我這種人配嗎?”
蘇秦隨手將銀白長發扎成馬尾,踏入新界時握緊了那把伴隨多年的**。
“老伙計,該干活了,說不定這是最后一戰了。”
他撕下衣袖,將刀柄與手掌牢牢纏緊。
路人見狀紛紛避讓,直到他來到郊區入口。
蘇秦叼起一根煙,火星在夜色中明滅,他大步踏入黑暗。
11“喂,這就是你們招待貴客的陣仗?”
廢樓燈火如晝,蘇秦單刀赴會的背影宛如走向深淵的孤勇者。
洪勝幫眾黑壓壓堵在樓內,他嗤笑著揚起下巴:“哪個孫子喊老子來的?”
人群忽然分開,五道身影走出——黃泉赫然在列。
為首的壯漢獰笑:“獨闖龍潭?蘇秦,你是來跪地求饒的?”
“哈哈哈!”
蘇秦刀尖點地,“老子字典里沒‘求饒’倆字。
你們這群雜魚,配嗎?”
“夠狂!記住嘍,送你上路的是洪勝龍頭洪天寶!”
“巧了,九梟蘇秦專收孤魂野鬼。
黃泉路上報我名號,**殿里給你插隊!”
洪天寶怒極反笑:“老子倒要看看,你這張嘴能硬到幾時!”
蘇秦正欲沖鋒,身后突然傳來破風箱般的喘息:“老大...說好的慶功酒...你咋跑這荒郊野嶺來了?”
灰狗踉蹌追來,懷里緊抱白酒瓶。
蘇秦皺眉呵斥:“滾回去!”
“你辦公室順的三十年陳釀...”
灰狗咧嘴露出帶血的牙,“當大哥的...可不能賴賬。”
蘇秦奪過酒瓶咬開瓶蓋,烈酒入喉如吞刀子。
半瓶甩給灰狗:“現在跑還來得及。”
“下輩子...還跟你混。”
灰狗仰頭痛飲,酒瓶劃出弧線砸向敵陣。
玻璃爆裂的脆響中,蘇秦吼聲震徹夜空:“來世教你梳中分!”
“好!”
刀光乍起。
兩人背靠背殺入人海,每一次揮刀都濺起血虹。
蘇秦抓起敵手作肉盾,反手劈翻三人;灰狗狀若瘋虎,刀鋒過處哀嚎不絕。
五分鐘后,十余具軀體倒地。
血順著蘇秦眉骨滴落,灰狗后襟已浸透暗紅。
觀戰的白神嗤之以鼻:“螳臂當車。”
阿海摩挲著佛珠:“這份情義...該給他們留全尸。”
黃泉瞇眼盯著戰場:“今早他聽我名號時...眼里有殺意。”
“無知者無畏罷了。”
白神不以為然。
“不。”
黃泉指尖劃過刀鞘,“他清楚我的每一樁傳聞。”
廝殺仍在繼續。
蘇秦的刀卷了刃,灰狗左臂軟軟垂著,但兩人嘴角竟掛著笑。
灰狗雙眼赤紅,渾身殺氣沸騰,死死盯著洪勝那群馬仔。
這群雜碎害得大哥重傷,這筆血債必須用命來償!
他發過誓要護住大哥周全,可眼前這幫爛仔竟敢對大哥動手——
找死!
此刻灰狗腦中只有一個念頭:殺光這群chusheng,一個不留!
洪勝馬仔見同伴接連被蘇秦和灰狗放倒,心里發虛卻不敢退——自家龍頭洪天寶和四大天王正在后方壓陣。
破舊廠房門口突然涌入大批銀西裝光頭。
兩米高的東天王泰山沉聲道:來人了。”
黃泉躍上泰山肩頭眺望:早說過他不簡單,這下有得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