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嗎?當年在缽蘭街,這個稱號我當之無愧。
愿意花千金聽我一首歌的人能排到中環,商界名流、社會精英、社團大佬...缽蘭街哪天不為我打上幾架都不正常。”
可我偏偏信了愛情,愛上一個條子。
天真地以為能白頭偕老,結果聯合的彪爺在我臉上留了這道疤,那個條子甩了我,見一次打我一次。
最后只能撿破爛,偶爾為點面粉就當活死人。
現在你都看到了。”
蘇秦看著狼吞虎咽的刀疤琪:但你的籌碼不夠。
我不缺錢,你的酒吧可有可無,為什么要冒險幫你?代價和回報不成正比。”
我可以為你做事。”刀疤琪直視蘇秦。
你覺得我需要?
你當然需要。”刀疤琪目光如炬,你是聰明人,我的仇人就是你的絆腳石。
你不會滿足于缽蘭街這一畝三分地。”
我看人很準,幼虎也是虎,遲早要出山的。
聯合龍頭和14灰熊是同父異母的兄弟,你崛起太快,樹敵太多,不會拒絕我的,對吧?
蘇秦審視著眼前這個略顯邋遢的女人,不得不承認她說中了要害。
他需要時間發展,但不是沒腦子的莽夫。
證明你的價值。”蘇秦站起身指著她,否則后果你知道。
以后缽蘭街所有**酒吧歸你管,順便帶帶我女人。”
刀疤琪笑了,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。
成交。
我會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教給她,包括怎么當大哥的女人。
但今天——我要人!我現在就要人!
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咆哮。
從云端墜入地獄的這些年,全憑仇恨撐到現在。
蘇秦給了她希望,積壓的怒火終于爆發。
蘇秦一把掐住她脖子提起來: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。
記住,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對我吼,代價你付不起。”
一旁的蘇小小始終沉默。
聽完刀疤琪的故事,她覺得這女人太可憐了,換作自己根本撐不下去。
她拽住蘇秦胳膊:哥...放過琪姐吧,算我求你了。”
原本要懲罰刀疤琪的蘇秦,看在蘇小小面子上松了手。”你該慶幸有人求情。”說著把她摔在柜臺上。
咳咳...蘇小小扶起刀疤琪:沒事吧琪姐?
刀疤琪搖頭:這次謝謝你。
你跟他不久吧?見蘇小小點頭,她繼續道:記住,作為他的女人,在任何場合都要無條件支持他。
如果做不到,現在退出還來得及。”
蘇秦滿意地點頭。
可就在他轉身的瞬間,刀疤琪突然扇了蘇小小一耳光。
啊!你干什么?蘇小小捂著臉尖叫。
蘇秦瞬間暴怒。
刀疤琪惡狠狠道:第二課——記住這一巴掌的痛。
對敵人仁慈,就是把你和地藏置于險境。
他不可能永遠保護你。”
她轉向蘇秦:你也不夠狠。
情感是你的弱點,剛才你慌了。”
倘若你甘愿偏安一隅就當我沒說過這些話。
但若想登上更廣闊的舞臺,你必須正視這個致命弱點。
就算你派再多人保護她,能防住對手派出更多人圍攻嗎?
蘇秦頓住腳步,沒有否認這個事實。
他轉頭盯著刀疤琪的眼睛警告道:這次念在你為她好,但記住——下不為例。
若再有下次,我會讓你求死不能。”
小小先跟著刀疤琪學東西。”蘇秦說完大步走出酒吧。
鉛灰色的天空壓得很低,像極了他此刻的心情。
一將功成萬骨枯,那些不為人知的尸山血海他比誰都清楚。
刀疤琪說得沒錯,情感確實是他的軟肋——對女人,對兄弟,都難以割舍。
可若真能輕易斬斷情絲,那與chusheng何異?
坐進車里,蘇秦沒急著發動引擎,而是撥通了托尼的電話:把魂組全員調過來,地址稍后發你。”
明白,老大。”托尼正要掛斷,突然聽見蘇秦又喊住他:托尼...
還有事?
蘇秦沉默片刻,最終只說了句:抓緊辦吧。”
車窗外的霓虹在雨霧中暈開,蘇秦第一次感到迷茫。
刀疤琪的話像盆冷水澆醒了他——什么最強?不過是個剛躥紅的新人罷了。
港島多少風云人物曇花一現,真正能站穩腳跟的又有幾個?
直到托尼帶著魂組在車窗外列隊,整齊的聲將他拉回現實。
這些脖頸紋著字的精銳,個個如懸崖青松般挺拔,眼神里凝著鐵與血的氣息。
有心了。”蘇秦拍著托尼肩膀,把暗組和魂組交給你,我放心。”
看著托尼堅毅的面容,蘇秦忽然豁然開朗。
洪興、東星、14哪個不是白手起家?蔣震能護住蔣家,東星駱駝能殺回港島,他蘇秦憑什么不能?
回去后找阿渣調資金,全力發展暗組。”蘇秦目光灼灼,這是我們最后的底牌,所有兄弟的身家性命,就托付給你了。”
托尼鄭重點頭:我們三兄弟誓死追隨,總有一天要陪您站在山頂。”
蘇秦仰天大笑,帶著眾人重返酒吧時,刀疤琪正踢翻泡面桶對蘇小小說:第三課——優雅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當年我像野狗般茍活的日子,希望你不會經歷。”
她永遠不會。”蘇秦斬釘截鐵地打斷,因為她男人叫蘇秦!
48.涅盤的刀疤琪
蘇小小尚在消化這句話時,刀疤琪已向魂組揚起下巴:你們的領隊是誰?
魂組中走出一人,自稱光仔。
刀疤琪吩咐他去取一個紅色箱子。
很快,兩個小弟將箱子抬了下來。
刀疤琪打開箱子,取出鏡子、假發和化妝品。
她摘下帽子,戴上假發,仔細整理妝容。
盡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疤痕,但依然能看出她曾經的美貌。
隨后,她換上紅色旗袍和高跟鞋,讓蘇小小幫忙系扣子。
當刀疤琪拿起針管時,蘇小小欲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