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又說了什么,陳文耀再次瞪大眼睛:洪泰龍頭的兒子也是你砍的?
那倒沒有,就是吃飯時起了沖突,給他腦袋開了瓢。”
大飛聽得目瞪口呆:這家伙一天到底惹了多少事?
最后陳文耀掛斷電話,對蘇秦豎起大拇指:干得漂亮!
蘇秦得意:那必須的!
靚媽急得直敲桌子:你倆打什么啞謎呢?現在怎么辦?
陳文耀說:先去洪興總堂吧,太子估計都到了。”
蘇秦不耐煩:又開會?有事不能直說?整天開會閑得蛋疼?
陳文耀指著他怒道:還不是因為你!一天招惹三個社團,不開會明天你是不是要捅破天?
耀文聞提刀就朝陳文耀走去,嚇得大飛趕緊攔在中間:兄弟冷靜!都是自己人!
新來的小弟跟在耀文身后,一行人繼續向前走。
蘇秦起身攔住耀文,勸道:
“耀文,冷靜點,那是耀哥,別沖動,換個人砍。”
耀文捏了捏蘇秦的胳膊,示意自己沒事。
蘇秦這才明白,原來耀文是在演戲。
他轉頭對眾人解釋:“沒事,剛才場面太緊張,我兄弟還沒緩過來。”
大飛緊張地問:
“兄弟,我理解,可他看我的眼神怎么像要砍我?都是自己人,不至于吧?”
蘇秦故作嚴肅地吩咐:“飛機,你們先帶耀文下去休息,讓他緩一緩。”
飛機信以為真,連忙扶著耀文離開,邊走邊念叨:
“文啊,我是飛機,還記得前幾天咱倆一起喝酒嗎……”
蘇秦略帶歉意地對眾人笑笑:“抱歉,讓大家見笑了。”
陳文耀心有余悸地說:“蘇秦,我覺得你該找個風水先生看看,西貢那地方可能有點邪門。”
話音剛落,不遠處的耀文突然怒吼起來:“啊啊啊——”
大飛嚇得直接拔刀,不知道的還以為遇到怪物了。
蘇秦淡定道:“行,有空我去看看。”
這一晚,陳文耀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樣起伏不定。
“走吧,趕緊走!”
大飛也附和:“對對對,再不走該堵車了,別耽誤開會。”
出門時,蘇秦發現陳文耀的襯衫都被冷汗浸透了,忍不住笑了——看來耀文剛才的表演確實把他嚇得不輕。
2蘇秦和靚媽幾乎是最后到場的。
走進總堂,大佬、靚坤、興叔、巴基、細眼、超哥、牛佬等人早已落座。
與以往不同的是,這次十二個堂主全部到齊,連尖沙咀扛把子太子也來了。
蘇秦在靚坤身后坐下,順手向傻強要了根煙。
傻強恭敬地遞上煙,奉承道:
“地藏哥,你太猛了,現在整個港島社團誰不知道西貢地藏的名號?”
蘇秦玩心大起,逗他道:“這還是我低調的結果。”
傻強一時語塞——這還叫低調?那要是不低調得什么樣?
蔣先生拍了拍手,開口道:
“今天主要討論蘇秦一天內和三個社團發生沖突的事。”
蘇秦直接打斷:“蔣先生,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。
早上東星金毛虎的手下瘋狗來砸場子,要砍坤哥,最后是坤哥親手解決的,對吧,坤哥?”
靚坤立刻接話:“沒錯,要不是蘇秦兄弟夠猛,我今天可能就來不了了,瘋狗是我砍死的。”
蘇秦繼續道:“所以東星的事跟我關系不大,就算沒這事,咱們和他們的矛盾還少嗎?哥的場子都被掃了一半了吧?至于聯合的事,是耀哥安排的,大飛可以作證。
洪泰那邊我自己搞定,不會牽連洪興。”
蔣天生看向陳文耀,后者尷尬地點了點頭。
蔣天生臉色難看,本想打壓蘇秦,沒想到被自己人坑了。
眾堂主都盯著蔣天生,等他表態。
大佬站出來替蔣家說話:“但人畢竟死了,總不能就這么算了吧?”
不等靚坤開口,蘇秦直接懟回去:“那你想怎樣?學你哥把地盤送人?我可沒這習慣,誰敢來我就砍誰。”
陳浩南怒道:“**說什么?”
蘇秦冷笑:“聽不懂人話?地盤守不住,小弟也沒規矩。
西貢我都拿回來了,山雞人呢?”
蔣天生沉聲道:“夠了!”
靚坤卻不依不饒:“別啊,有錯就認。
到底怎么回事?山雞去哪兒了?”
大佬湊近蔣天生低聲道:蔣先生,山雞前些天去對付瘋狗失手了,現在還躺在醫院里,原本計劃......
計劃什么?哥,失手就失手,你們銅鑼灣怎么這么多廢話。”
**,你說什么?
蘇秦抄起椅子就朝陳浩南砸去。
他一個翻身,從后腰掏出特制尼泊爾**,直撲陳浩南而去。
途經太子時,太子掄起椅子擋住去路。
蘇秦哪管這些,敢攔就是敵人。
揮刀就朝太子頭頂劈下。
蘇秦動作極快,眨眼已至太子跟前。
太子手中仍握著椅子,卻毫無懼色。
作為大社團的雙花紅棍,他可是實打實打出來的名號。
他抬椅格擋**,右手扣住蘇秦手腕下壓,左腿猛然踹向對方腹部。
太子身手不凡,常人根本不是對手。
但此刻的蘇秦毫無退縮之意。
他反手扣住太子腳踝向外一擰。
太子常年打拳,頓感不妙,當即騰空飛踢掙脫束縛。
蘇秦硬接一腳后退數步。
太子抓住戰機再起一腳。
蘇秦也不含糊,揮拳直取太子面門。
太子練的是泰拳,招式剛猛難收,只得偏頭卸力。
蘇秦硬挨一腳,重拳卻結結實實轟在太子左鎖骨上。
不知是常年鍛煉還是體質過人,太子挨了這一拳竟未倒下,只是滑出數米。
蔣天生摔碎茶杯怒吼:都當我不存在?想**嗎?
蘇秦與太子四目相對。
太子坦然道:你叫蘇秦是吧?之前聽洪興地藏吹你多厲害,我還不信。
今天倒讓我刮目相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