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雪的銀簪突然發燙,這是秦越人真氣波動的信號。她心中一喜,卻面不改色地冷笑道:“徐福,你別忘了,秦家藥毒之術,最擅長的就是——”她猛地扯開衣襟,露出胸口用朱砂繪制的曼陀羅陣圖。陣圖線條復雜,每一筆都蘊含著強大的力量,在血月的映照下,朱砂竟緩緩流動,仿佛有了生命,“以身為餌!”
就在徐福的蠱蟲即將觸及阿雪的剎那,密室暗格轟然炸裂。秦越人周身纏繞著若隱若現的金色光焰,雖臉色蒼白如紙,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,但眼中卻燃燒著九轉通明的璀璨光芒,那光芒如同太陽般耀眼。他甩出銀針,精準刺入徐福的“大椎穴”,同時大喝:“阿雪,就是現在!”
阿雪毫不猶豫地拍碎胸前的曼陀羅陣圖,秦家祖傳的“九轉還魂散”化作金色洪流,與秦越人的真氣融為一體。兩人同時結印,空氣中浮現出完整的長生鏡虛影。鏡面倒映著整個醫館的景象,也映出徐福驚恐的面容。他瞪大了雙眼,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,仿佛看到了最可怕的噩夢。
“靈樞九轉鏡花水月!”秦越人的聲音帶著天地威壓,震得整個醫館嗡嗡作響。金色真氣化作無數銀針,穿透徐福的護身罡氣。阿雪則趁機將最后一劑“焚天散”撒向空中,藥粉遇火瞬間形成巨大的火蓮。火蓮綻放出耀眼的光芒,花瓣由內而外燃燒,將徐福和他的蠱蟲軍團吞噬其中。徐福在烈焰中發出凄厲的慘叫,聲音撕心裂肺,仿佛要將他的靈魂都燃燒殆盡。他瘋狂地揮舞密卷:“秦越人,你以為能贏?血月教的勢力遍布天下,就算我死,還有千千萬萬個……”他的聲音戛然而止,秦越人的金針已經穿透了他的咽喉。鮮血噴涌而出,濺在長生密卷上,將原本詭異的血光染得更加濃烈。
火光漸熄,阿雪癱倒在秦越人懷中。她的頭發凌亂地散落在臉上,遮住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。她看著丈夫布滿血絲的雙眼,輕聲道:“你這個傻子,不是經脈盡斷了嗎?”
秦越人勉強一笑,咳出一口黑血,血中還夾雜著細小的蠱蟲尸體。“聽到你的銀針聲,就知道……該醒了。”他握緊她的手,感受著她掌心的溫度,仿佛那是他在這世間最珍貴的寶物,“阿雪,謝謝你。”
當朝陽刺破血月的陰霾,第一縷陽光灑在太醫院的屋檐上。太醫院前聚集的百姓爆發出震天的歡呼,聲音響徹云霄。阿雪攙扶著秦越人走出醫館,她染血的裙擺和凌亂的發絲,在晨光中勾勒出驚心動魄的美。那一抹血色與朝陽的金色相互映襯,仿佛一幅壯麗的畫卷。張猛帶領御林軍單膝跪地,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。百姓們紛紛獻上草藥和食物,以最質樸的方式表達敬意。人群中,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顫顫巍巍地走上前,將一束新鮮的艾草遞給阿雪:“秦夫人,這是老身自己種的,驅邪避災!”
“從今日起,秦夫人的名號,當與秦醫仙并肩!”張猛的聲音響徹云霄。阿雪望著懷中的秦越人,又看向遠處重新煥發生機的咸陽城,眼中泛起淚光。她終于明白,醫者之道,從來不分男女,只要心懷蒼生,銀針藥囊亦能撐起一片天。
而在幽冥殿深處,長桑君望著水晶球中熄滅的蠱蟲光芒,臉上的善惡表情劇烈沖突。他握緊手中的半塊破鏡碎片,碎片表面的紋路在黑暗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。“越人,你果然做到了……但真正的危機,才剛剛開始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神秘,仿佛預示著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。
血月緩緩落下,咸陽城的上空浮現出一道七色光暈,宛如一道希望的彩虹。秦越人握緊阿雪的手,他知道,這一戰雖勝,但血月教的陰謀遠未終結。而他們,將攜手走向更兇險的未來,用銀針與藥囊,守護這世間的每一個生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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