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十五六歲的男孩子們,人手一個巴掌大一厘米厚的鐵片。
他們把1分1分的壓歲錢掏了出來。
玩一種叫砍鐵片的游戲。
先在地上畫一個正方形的框子,這四方框的長寬都在1米左右。
然后在距離這一個四方框20米甚至30米的地方畫一條線。
他們把各自的一兩分錢放在那正方形的框子里。
站在線附近,拿著鐵片往那些一分兩分五分的硬幣錢上砸,只要把錢砸出畫的方框,那錢就是你的。
不少人玩的不亦樂乎。
豬圈那里,高軍、錢飛那些人,早就在里面擺上了幾張小黑牌的桌子。
桌子旁邊放上煤爐。
煤爐上放上熱水壺,正在燒著熱水。
他們這既能夠玩牌,又能夠值班,還能賺平時三倍的工分,何樂不為。
這幾張桌子旁邊放著汽水、煎餅、暖水瓶、麥乳精……除此之外還有咸菜疙瘩,花生米。
餓了就吃,渴了就喝。
眾人忙的不亦樂乎。
……
晚上
鞭炮聲再一次響了起來。
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徹整個小村子。
這個年代不好買煙花,要是好買煙花得花,江南高低得買一些煙花放一放,好去一去晦氣。
家家戶戶開始吃年夜飯。
熱氣騰騰的餃子端了上來。
還沒有吃飯。
飛龍飛虎幾個小家伙就排著隊給長輩磕頭拿壓歲錢。
今年四隊五隊的人都分了不少錢,他們拿給孩子的壓歲錢也多。
平時都是給一兩毛錢壓歲錢,甚至是幾分錢壓歲錢意思一下。
今年的壓歲錢都是五塊十塊的。
“飛龍飛虎,這樣磕頭沒有響聲,這心不誠實啊。”沈冠軍笑瞇瞇的說道。
“這……”飛虎將沈杰老兩口扶在椅子上坐了下來。
嘭的一聲,飛虎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地上,發出一聲悶響。
這小家伙的腦門上瞬間起了一個大包。
李蘇梅一看就急了,直接一拳打在了沈冠軍的胳膊上:“你……你……連自己的兒子都戲耍,這飛虎額頭上的包,起的比雞蛋還大。”
“我哪里知道,這小家伙這么愣頭青。”
“飛虎,趕緊起來我。”周衛紅一陣心疼,把飛虎一把摟在懷里,乖乖肉的叫了起來。
“俺奶,俺老爹……俺這是銅頭鐵臂,不疼。”
這小家伙說完,就伸出來了手。
“俺奶,俺老爹……這壓歲錢得多給我一些。我這……”
“給給給……奶奶多給。”周衛紅從口袋里掏出了用紅紙包好了的紅包。
“飛龍,磕頭的時候,把你們家的瓷盆放在面前,那磕起頭來才有動靜呢。”
江南話音未落,飛龍迅速跑到了院子里。把那一個洗臉用的瓷盆拿過來。
飛龍將瓷盆放在面前:“俺奶,俺老爹過好年。”
“彭……”飛龍的腦袋重重撞在了瓷盆上,發出了一聲脆響。
“砰砰砰……”這個小家伙腦袋一下又一下磕在了瓷盆上。
沈冠軍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,將他踹了個狗吃屎。
“磕在了三個頭,”沈冠軍一把揪住飛龍的耳朵,又怒吼了一聲,“滾”
“孩子懂什么,怎么能夠-->>孩子生氣。”沈杰趕緊攔住飛龍飛虎兩兄弟。
果果豆豆兩個小家伙也有樣學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