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杰這個退伍老兵轉業之后是能夠安排上一項體面的工作。
但是沈杰覺得自己身體負傷了,為了避免給國家帶來負擔,自愿回家種田。
沈杰雖然無官無職,但是在這些大隊干部面前還是有些威信。
“陳書記,我聽我女婿江南講……”沈杰把三五天之后就會連續下暴雨的事情給說了出來。
“說什么鬼話呢?”村長仇傳虎一臉的不屑,“這天氣這么好,萬里無云的,哪里像要下大暴雨的樣子。”
“你的那個廢物女婿江南……估計又不想參與勞動了吧,才編造了這么個假話。”
“每一次一輪到上工的時候,他不是頭疼,就是腚癢。”
“現在又編出了這么個謊。”
“現在正是我們圣湖大隊群策群力,保質保量完成任務的時候。”
“他想拖我們的后腿,門都沒有。”
“姓仇的,你怎么說話呢。”沈冠民上前一步,“說誰是廢物呢?”
副村長仇傳泰瞪了沈冠民一眼:“村長說的錯了嗎,江南是什么貨色,誰不知道。”
“咱們圣湖大隊一共就十幾個知青,哪一個像他這樣一遇到事就偷奸耍滑。”
“現在正是我們大生產的關鍵時期,誰要是破壞大生產,我們就對他不客氣。”
仇傳虎和仇傳泰是親兄弟。
兩個人也當過兵。
不過當兵的時候就是個炊事員。
在部隊里邊不是負責做飯,就是負責喂豬。
部隊轉業之后本來這兩兄弟是直接務農,沒什么工作的。
奈何這兩個人溜須拍馬的本事不錯。
他們才混到了一個大隊長,一個副大隊長的職務。
自從這兩兄弟倆成了這圣湖大隊的大隊長和副大隊長之后,他們更是任人唯親。
仇傳虎的老婆鄒蘭英成了大隊的保管員。
仇傳泰的老婆高桂珍成了大隊的記分員。
這兩個家伙的兒女全都是年輕怕重的主。
他們的兒女在大隊里邊都干著那些輕松的活。
若論起頭肩耍滑,沒有比他們這一大家子更會偷奸耍滑的。
“這就是你一個干部的素質?”沈杰毫不相讓,“張口閉口就罵我的女婿是個廢物,你一個國家干部就是這樣對待農民的。”
仇傳虎把手一揮:“沈杰,你別給老子上綱上線,我說的不是事實嗎。”
“你他媽是誰的老子。”沈冠民主沖上去,就要和對方打在一起。
“老子說的是事實。”仇傳虎越說越生氣,當初他的小兒子仇大江看上了沈蘭君。
仇傳虎讓人過去提親。
結果沈蘭君這個小姑娘一心放在了江南身上,根本就看不上仇大江。
再說了,仇大江就是那一種四處沾花惹草的人。
仇大江仗著他爸是大隊長,他媽是保管員,他二娘是大隊記分員……這個家伙在圣湖大隊為所欲為。
大姑娘,小媳婦……只要是被仇大江惦記上的,基本上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仇大江和圣湖大隊的兩個寡婦都有染,還和鄰村的槽坊大隊、油坊大隊的幾個女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。
仇家給的彩禮不可謂不高。
但是都被沈杰退了回去。
沈杰沒有想到,這事情竟然讓仇家惱羞成怒。
從此以后,仇家處處針對他們沈家。
在記工分,分配任務,年終分糧食,分錢的時候沒少給沈家穿小鞋。
一直以來。
沈杰都選擇忍了。
沒有想到這姓仇的竟然蹬鼻子上臉,得寸進尺。
“姓仇的,老子忍你不是一天兩天了,沒想到你這個狗日的還蹬鼻子上臉了。”沈杰擼起袖子就沖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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